史蒂夫顺着海拉的手看向女孩，他眼里的悲伤消失了，但是海拉知道，他只是藏了起来。

“你说得没错，是个人总会死的。”

说着，他又重新露出笑容，“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真是奇怪。”

“嘿嘿。”

知道史蒂夫不想再沉浸于往事，海拉也不再多提，笑嘻嘻地拉起史蒂夫的手，“你不生气啦？”

“我本来就没生气。”

男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思路被女孩的一句话带到毫不相干的地方，现在再让他板起脸来也没那个气氛了，“我只是在告诫你那样的行为很不礼貌。”

好吧，他也是在为自己着想。

尽管海拉很不情愿于在卡特特工这件事上让步，可她更不想让史蒂夫生气，如果她不服软，史蒂夫是不会放过她的。

于是女孩不情不愿地开口：“你别想我对她道歉。”

说得好像一个成年人会和你计较似的。

能进出复仇者大厦的人对她都很宽容。

有些人是觉得海拉很可爱，有些人是刻意与她拉开距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忽视她冥界之王的身份的，但史蒂夫觉得这反倒是好事。

他相信身为洛基的女儿，海拉恐怕都很少向别人低头过，更别说道歉，幸好卡特特工也并不在意这件事。

但没想让她道歉可不代表史蒂夫就会让这事轻易地掀过去：“你要保证，下次不能再对别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了。”

“那你也得保证不能让乱七八糟的人离你那么近。”

这可不能让海拉满意，要她做出承诺，对方也必须用等同的承诺换回来才行。

“你对那个‘乱七八糟’的定义是什么？”

史蒂夫并没有直接拒绝或者同意，反而看起来很有兴趣地反问，“这也好让我有个参考。”

海拉也不知道乱七八糟的定义是什么，她怎么知道除去卡特外，还会有什么人会对她的史蒂夫图谋不轨。

史蒂夫的这个问题难倒她了，女孩皱起眉头，困扰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将想要抢走他的人下个定义。

不熟的人？那可不行，史蒂夫是个英雄，受到很多人的崇拜，他不可能拒绝欲图通过拥抱和握手来表达对他与正义敬意的人；其他女人？这也太霸道了，海拉自以为她还是很宽容的。

“至少喊你名字的人不是。”

想了半天，女孩最终还是想出了界定，她说完后就挪开目光，有些不屑一顾地补充，“连你名字都不敢叫的人，哪里有资格‘见到你感觉很亲切’？”

“那可麻烦了，对他们来说，美国队长的名号明显优先于史蒂夫·罗杰斯。”

“但你明显先是史蒂夫，然后才是美国队长。”

不站在美国人的角度、甚至不站在人类角度上的海拉眼里，史蒂夫比美国队长要重要的多。

她当然也发现在这些中庭人眼里，史蒂夫·罗杰斯不过是一个不小心从几十年前活下来的大兵——只要有才能，有那一身与美利坚国旗相同图案的制服，谁都可以是美国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