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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微的寒风中,靡音这么祈祷着。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很熟悉。
&ldo;你来了。
&rdo;靡音没有回头,却知道是谁。
杨池舟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走到她的身后。
他将靡音转过身子,看见了她嘴边的青紫。
&ldo;你又惹恼了皇上?&rdo;杨池舟问。
靡音没有回答,只是转而问道:&ldo;你知道我姐姐的尸首在哪里吗?&rdo;杨池舟偏过头,笑了笑,他垂着眼,睫毛遮蔽了眼中的落寞:&ldo;我忘记了,你关心的,从来都只有她。
&rdo;&ldo;她在哪里?&rdo;靡音问:&ldo;她在哪里?&rdo;&ldo;我不知道。
&rdo;杨池舟摇摇头:&ldo;我只知道,她死了。
&rdo;靡音闭上眼,没有再说话,她的嘴角,是疲倦的:&ldo;你为什么要来?&rdo;&ldo;难道,只有皇上才能来?&rdo;杨池舟的眼睛,有着嘲讽的神色:&ldo;我以为你已经听清楚了--你是我们共同的女人。
&rdo;靡音没有说话,她站立着,叹了口气。
那口气,也是轻微的。
两人就这么站在凉风中,很久很久之后,杨池舟问道:&ldo;你真的这么恨我?&rdo;靡音看着院中的花草,没有任何犹豫地,她点了头。
杨池舟喃喃说道:&ldo;我以为,你已经回心转意了。
&rdo;&ldo;我怎么能够?&rdo;靡音微笑,笑容浮浮:&ldo;杀了我姐姐,毁了我的家,夺我的身子……我怎么能够原谅这样的你?&rdo;杨池舟握住靡音的手臂,在那瞬间,手掌中传来的纤瘦让他心中一悸,他说:&ldo;靡音,你姐姐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rdo;靡音抬头,看着杨池舟,浓密的睫毛下,那双眼睛,空洞而冷:&ldo;杨池舟,我不想再骗你,在我的心中,你和殷独贤没什么两样。
你们是两只野兽,联手夺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我对你们的恨,已经刻到了骨头中,就算我被挫骨扬灰,那恨也会飘散在空中,永远存在。
&rdo;她的话,带着不可思议的低温,话中浓稠的恨意,黏住了杨池舟的每一个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