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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开始收拾摊子上的鞋,一边收拾一边问我:&ldo;吃小馄饨还是吃汤圆?啊?家里好像还有点肉,不然给你做个皮蛋瘦肉粥?&rdo;&ldo;这么都不说话?刚刚吓到你了?别怕,哥不会让他们伤害你,无论如何也不会。
&rdo;他絮絮叨叨地说,&ldo;不过你下回别逞强,知道吗?洪爷那些人你不知道,手段狠着呢,帝都那些人哪个不怕他?他们折磨人的法子可多了,我……&rdo;他忽然顿住了,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呆了半响,才勉强笑了笑说:&ldo;不提那些,反正你记得下回见到他们有多远躲多远,啊?&rdo;我轻声说:&ldo;他们回来了。
&rdo;&ldo;什么?&rdo;&ldo;洪爷那个手下。
&rdo;我提醒他,&ldo;叫什么阿律的。
&rdo;张家涵吓得手里的鞋啪一声掉地上,一抬头,果然看到那个阿律越过人群快步走回来,张家涵惊慌地看着他靠近自己,结结巴巴地说:&ldo;律,律哥,您,您落下什么东西了吗?&rdo;&ldo;什么落东西,你脑子不清了啊,老子他妈的是奉命回来,&rdo;他啪的一声丢下来一叠红色纸币,说,&ldo;洪爷说了,跟你买十双鞋,给兄弟们换个行头。
妈的,要老子们穿这种山寨货出去真是丢死人了,可没办法,谁让洪爷他老人家突发好心了。
&rdo;张家涵愣愣地没反应,阿律暴喝一声:&ldo;给老子鞋,你聋了啊?&rdo;张家涵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收拾了十双鞋,用尼龙绳子扎成两叠递过去,阿律骂骂咧咧地接过,瞥了他一眼,眼光有些古怪地问:&ldo;你那什么,境况真过得不好?&rdo;&ldo;不,不是,我挺好的……&rdo;&ldo;也是,袁少的名头现在多响,你是他拜把子兄长,怎么可能放着你过苦日子,洪爷真是多虑了。
&rdo;阿律嘀嘀咕咕说,&ldo;不过他老人家偶尔心血来潮念个旧什么的,咳,你说你干点别的行不行,摆鞋摊子真是够丢人的……&rdo;洪爷最后遣人来买鞋这件事显然吓到张家涵,他在接下来几天内一直忧心忡忡,眉目深锁,也不敢出去做生意,整天在家里看着堆了半个客厅的鞋子唉声叹气。
连给我炖的汤也放多了盐,我只喝了一口就不肯再尝第二口。
人体过分摄入盐分会导致水分摄入也增多,而过多饮用水,会令血压升高,心脏负荷加重,最终结果是我会无法控制地眩晕发病。
但是张家涵精神恍惚到连我没喝那个汤都不曾发觉,他愁眉苦脸对着窗外发呆,脸上的神色很显然是陷入回忆之中,而且那个回忆定然令人不快。
他不是个意志强硬的人,所以他无法抵挡回忆中的哀伤,而这种哀伤会令人上瘾,循环起来造就某种受虐的快感。
我冷眼旁观着,我知道我也在试验自己的耐性,我觉得我对张家涵的关注程度超过其他人,这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它将影响我的正常判断,进而令我的计划推进受阻,所以我命令自己不去插手他的精神状态,虽然我承认,我这么看着一个人在庸人自扰,有点不耐烦,有想把他揪到一旁进行记忆改造的冲动。
可是记忆这种东西,说到底是属于张家涵私人物品,他并不曾离开造就记忆的环境,无论我如何篡改,记忆都终究有被揭穿的一天。
最重要的是,我做这件事,对我个人而言,没任何意义。
他不唠叨我,我就乐意于少吃点莫名其妙的食物。
我的手伤情况在逐渐好转,已经不再肿胀,估计再过两天就可以拆开难看的绷带,不用再敷味道古怪的药膏。
我闭上眼想我能找到刘慧卿的几条有限线索,这个城市,我已经到了,时间也对,她现在大概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当然不排除她在我的出生证上虚构年龄的可能。
但这个时候,她绝对年龄不大,因为出生证上写着我顺产。
开具证明的医生名为刘广富,医院名称为东风妇婴医院,那所医院就在张家涵他们的这所小区上。
这两天我利用张家涵这里的老式电脑已经查到医院的确切地址,那只是一所社区小医院,从照片上看,可以判断从医生到设备都不算精良。
我不断想着,一个十九岁的少女选择这样一所小医院生子,这就只有一种可能,她在掩人耳目。
她为什么需要掩人耳目,她的出身不允许别人知道她生孩子这件事,那么我是私生子的可能性就很大,这也解释了我为何出生证上父亲一栏为空白。
那么她所住的地方就绝对不是这片城乡结合的地区,而该是这座城市相对繁华和文明的区域‐‐如果她生活在这个城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