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将军说，他没发过非盛意不娶的誓，说都没说过。

他在等人，但不是等公主，而是等一个即使麻烦他也愿意娶的姑娘。”

&esp;&esp;阮明姝喉咙处滚动了几下，眼眶泛红，一时间又喜又叹，甚至想抓着顾庭芳的手大声倾诉喜悦——我就是这个姑娘！

&esp;&esp;虽然陆君潜说这话时，两人大概还不知彼此名字。

&esp;&esp;但是现在，他等到了，她也等到了。

&esp;&esp;“将军没有骗我的必要。”

顾庭芳察觉到阮明姝克制的喜悦，心中羡慕酸楚，却也如阮明姝般将情绪压抑住，“所以，若是公主说了什么，明姝也不可轻信。”

&esp;&esp;阮明姝闻言，感激之余，心情又有些复杂。

&esp;&esp;“庭芳，你将军”

阮明姝想了想，觉得不妥，将询问打住。

&esp;&esp;顾庭芳却知她心思，抿着嘴点头道：“嗯，我爱慕将军，从许久许久之前便是。

所以叶娇娇骂我想给人做妾时，我才那样失态。

旁人可怜我被父亲用来讨好权臣，我自己却甘之若饴，求之不得。

若能相伴将军左右，做妾又何妨，我就是这样想的。”

&esp;&esp;她说得如此坦率，阮明姝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esp;&esp;“我和将军既无缘也无分，没半点可能。

而且将军有你，我亦有夫婿，于情于礼，我都不该说这样的孟浪之语。

这句话，就当补偿先前那个连想要什么都不敢说的顾庭芳。

明姝还请不要笑话，这是

&esp;&esp;夜阑人静。

&esp;&esp;阮明姝打了个哈欠，将手中书卷轻抛，望着摇曳的烛火出神。

&esp;&esp;陆君潜近来忙得很。

前天整夜未归，虽事先打过招呼，还是叫阮明姝好一担心。

昨儿倒是回来了，只是太晚，几近后半夜，她早已睡了。

&esp;&esp;这样算起来，两人足有三四天没好好说过话。

&esp;&esp;阮明姝轻叹一声，虽知正事要紧，不该打扰他，心中仍有些不是滋味。

&esp;&esp;“小姨娘，还不睡么？”

墨兰轻手轻脚走进里间，用点上新烛的银烛台换下一盏红烛快要燃尽的。

&esp;&esp;阮明姝本是想等陆君潜回来，同他说说话。

然而此刻眼皮打架，困倦得很，又不知陆君潜还回不回府，只好闷闷“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