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任听霄握住操纵杆的双手紧到双肩都在发颤，她发了狠力一炮将十几只恶种一起轰炸成渣，沉声说：“付行之，你想说什么就说，把他放开。”

&esp;&esp;付行之看了她一眼，一松手，凌卓就顺势跌落到地上。

&esp;&esp;他的身体已经受到太严重的损伤，现在连站立都不再有力气。

&esp;&esp;“你难道就没有疑惑过，自己为什么能转世重生么？”

付行之说，“在见到我，以及那只你熟识的母兽之后，你难道就没有类似的猜想么？”

&esp;&esp;凌卓冷淡地听着，就像付行之说的话和他没有关系。

&esp;&esp;任听霄在空中翻身，逐渐接近他们所在的金殿，

&esp;&esp;“因为母兽。”

她声音冷静，“那只母兽就是十年之前我亲手杀死的那只，它有转世的能力。”

&esp;&esp;“很聪明。”

付行之露出赞扬的神色，就像任听霄只是接上了他的古诗文背诵题目，“我为什么认为恶种才是真正的高等生物，因为在它们的身上，才有进化的真正关键。”

&esp;&esp;他向前走了一步，让屏幕上布满他的整张脸，带着鬼魅的神色。

&esp;&esp;“我恐怕忘了告诉你，三千多年前，我的团队之所以能研制出基因进化药剂，就是依靠母兽的大脑。”

他眼中流露出迷醉的神色，“那是真正的世界，我看到了，通过它，从和那片大脑融合的那一刻起，我才算是真正地活着。”

&esp;&esp;即使已经有所猜测，任听霄也感到有些齿冷。

&esp;&esp;她说不清这是对还是错，毕竟付行之依靠这个，得出了人类进化的关键，从而让人类多存活了三千多年。

&esp;&esp;“踏进神等领域之后，你也有类似的感觉吧。”

付行之猛地看向她，“那是强大而柔和的召唤，是世界的本源，是母亲在呼唤我们。

普通的智慧生物根本无法进化到这个层次，只有我们这些幸运儿能够承接召唤。”

&esp;&esp;他露出一丝困惑的神色：“但是你没有认同它，也没有回应它，否则你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esp;&esp;“如果你是说那个一直试图掌控我的力量。”

任听霄冷漠地说，“我已经把它吞噬了。”

&esp;&esp;“什么？你居然？！”

付行之大惊。

&esp;&esp;“我就是我，不需要谁来召唤，或者控制我。”

任听霄说，“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让我变成像你现在这副没有自我的样子么？”

&esp;&esp;“你错了，我从来没有丧失自我，从头到尾我的意识都是清醒的，清醒地做出所有决定。”

付行之慢慢地收回神色，他看了一眼凌卓，忽然发出一声讽刺的哂笑，“既然你连那种呼唤都能忽视，想必你确实对恶种深恶痛绝。

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已经明白自己的未婚夫都对你做了什么吧？”

&esp;&esp;能不明白么？都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会不明白？

&esp;&esp;冲进过爆炸星云的凌卓，把她的尸体护在体内的母兽，一代一代自我转世重生的母兽，以及凌卓闭口不提的那个秘术。

&esp;&esp;他走了和付行之相同的路子，摸到了远古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