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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铁了心想对你做什么，你是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esp;&esp;——我不仅是你的床伴，窈窈的父亲，我还是你扳不倒的政敌，你日思夜想都除不掉的那个死对头。

&esp;&esp;步大人，这就忘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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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薄将山抽掉巾帕，随性扔到一边去。

&esp;&esp;步练师倒抽一口冷气，既而剧烈地咳嗽起来。

&esp;&esp;薄将山伸出手去，似乎想为她撩开头发，步练师几乎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随即发狠地咬上他的手指。

&esp;&esp;“我待会还有折子要批。”

薄将山淡声道，“松口。”

&esp;&esp;步练师没松。

&esp;&esp;滴滴答答的鲜血，漫溢出她的唇角，流经她素白的皮肤，瑰艳的像是雪地上的梅花。

&esp;&esp;薄将山猝地发力，步练师根本咬不住，牙根一阵剧痛，薄将山收回了自己的手。

&esp;&esp;他先前有多百依百顺，现在就有多粗暴冷酷。

&esp;&esp;步练师不难过。

&esp;&esp;她只想笑。

&esp;&esp;若是在先前，她尚且孑然一人，定是要跟薄将山硬碰硬，死在他手里都无所谓，她也绝不向此人低头。

&esp;&esp;但是窈窈……窈窈……窈窈。

&esp;&esp;步练师嘶声道：“薄止，你答应过我三件事，还算不算数？”

&esp;&esp;薄将山看着她：“算。”

&esp;&esp;步练师擦去脸上污秽，抬起头来：

&esp;&esp;“臣子恨血流成河

&esp;&esp;薄将山瞳仁稍转：“人到步府了？”

&esp;&esp;红豆总是像个幽艳的女鬼，无声无息地从阴影里浮出来：“到了。”

&esp;&esp;母女平安，路途无事。

&esp;&esp;“……”

薄将山顿了一下，喃喃重复一遍，“到了，到了。”

&esp;&esp;红豆俯首低眉：“相国英明。”

&esp;&esp;薄将山呛了口茶：“……”

&esp;&esp;红豆看了看薄将山，语气无波无澜：“要拦下来吗？”

&esp;&esp;拦？

&esp;&esp;他拦下来能做什么？

&esp;&esp;薄将山靠在太师椅上，揉着作痛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