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冷不丁地抬头，撞上了程曦珩的下巴，疼得江衾冷呼了一声。

&esp;&esp;可是，不可能！

就算他一无所知，裴翊臣也一定叫他不得不知，“因为sillyheart的最新上市的系列里有我送你的三色堇袖扣……”

&esp;&esp;“嗯？”

&esp;&esp;程曦珩蹭着她的脸颊。

&esp;&esp;程曦珩的态度太过模棱两可，江衾不解，“你不介意吗？”

&esp;&esp;“很介意。”

程曦珩不想瞒她，便实话实说，“但不会生气。”

&esp;&esp;江衾很累，她说，“你问我答，好吗？”

&esp;&esp;“没了。”

程曦珩顿了顿，在她醒来前，他就什么都知道了，“我没什么要问的。”

&esp;&esp;江衾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除去意外还有失落，沉沉的失落。

&esp;&esp;许久，她看着他，“为什么回来找我？”

&esp;&esp;“我不放心你。”

&esp;&esp;“为什么和我做？”

&esp;&esp;做？做什么？

&esp;&esp;爱吗？

&esp;&esp;程曦珩无言以对，这算是什么问题，江衾被季琦璇的脑回路影响了吗，“傻瓜……”

&esp;&esp;他伸手去拉她，却被她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esp;&esp;程曦珩太阳穴抽了一下，从医院接她出来之时，江念也一再问他，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江衾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一心求死，生无可恋。

&esp;&esp;彼时，他还信誓旦旦说没什么，而眼下，她心里放着他不知道的事，“阿衾，你怎么了？”

&esp;&esp;“我跟季琦睿很像吗？”

江衾原以为自己不会问出口，她很自傲也很自卑，所以很清高很桀骜，她不愿承认自己是另一个人的替身，可是，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当她回想起头一次和宋遇之见面后者认错人的时候，回想起季琦璇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也是恍惚了一下。

&esp;&esp;她不得不相信。

不是他隐藏得好，是她太过大意。

&esp;&esp;“季琦睿？”

程曦珩跟着坐了起来，一头雾水，“跟她有什么关系？”

&esp;&esp;“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esp;&esp;“前一天喝多了。”

&esp;&esp;“跟谁一起喝的？”

&esp;&esp;“苏何他们。”

程曦珩顿了顿，觉得没有隐瞒的意义和必要，“还有季琦睿。”

&esp;&esp;江衾不想再追问下去了，却又管不住自己，“季琦睿什么时候回国的？”

&esp;&esp;“五月三号，喝酒那天是她的接风宴。”

&esp;&esp;江衾终于坚持不了，“行了，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