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你还有……”

刘白手里捏着报表，转过身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却看到了披头散发，一身古人打扮的张灯。

&esp;&esp;顿时，他僵住了。

&esp;&esp;又是过了几秒，他喃喃开口：“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esp;&esp;张灯想朝他笑，却发现难以控制面部表情。

他努力勾了勾唇角，却只是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湿润。

&esp;&esp;“刘白，”

他艰难地说，“我出来了。”

&esp;&esp;此时，刘白的手腕一抖，他手中的报表散到了地上。

&esp;&esp;于是张灯又笑了笑：“你不抱抱我吗？”

&esp;&esp;刘白眼中还闪着惊讶，他脸上快速泛起了痛苦之色。

&esp;&esp;“你怎么……你居然……你还是……你，你，”

他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你还有脸来见我？”

&esp;&esp;“我有。

我当然有。”

张灯垂下眼睑，小声地回答他。

&esp;&esp;“你有什么？就凭你喜欢我？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你，等你？你明知道这是浪费时间，我和你从以前就是势不两立的，‘青鬼大人’！

现在呢？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里，我为你料理了多少麻烦，又费了多少心血？你都知道的吧？我也是有耐心的，更不要说你还闯了祸，一走了之。

你现在还有脸来见我？”

&esp;&esp;“刘白。”

张灯叫他。

&esp;&esp;刘白不回答。

&esp;&esp;“刘白！”

他又叫了一声。

&esp;&esp;他还是不回答，但张灯看到了他眼角的水光，伸手将他揽入怀中。

&esp;&esp;刘白岂是乖乖听人摆布的绵羊，他在张灯的怀里用力挣扎起来，想推开对方。

&esp;&esp;“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嘶！”

&esp;&esp;张灯被刘白用力招呼了一拳，打到了左肋骨。

他忍着痛，还是紧紧搂着。

&esp;&esp;“你知道我在这上百次的轮回中，是不记得你的。”

他说。

&esp;&esp;“可是，你却是我在回想起现实中，第一个梦到的人。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esp;&esp;“那里的环境很逼真，甚至有人和你很像，但我知道那并不是你。

刘白，你知道吗，”

张灯缓慢地说道，“我可以什么都没有，可以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我还需要有你。

你是我活过千年的证明，就算你不承认，我们也互为证人，互为灵魂的一片。”

&esp;&esp;怀里的人稍稍平静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