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pleasekill

&esp;&esp;法斯特的声音嘶哑到了极致，却带着几乎疯狂的执着，最终他因为喉部的力道失声，但他仍然无声地述说着自己的请求。

&esp;&esp;在这一刻，法斯特什么都没想，没有思考他在来到这个世界时，想要长久活下去的目标，也忘记了上次死亡时的心悸。

&esp;&esp;他只有一个想法，让蝙蝠侠杀了他，让蝙蝠侠成为下一个他，下一个joker。

&esp;&esp;想要蝙蝠侠陨落，让蝙蝠侠丢到那可笑的希望与正义，来到真实的世界。

&esp;&esp;残酷的、令人绝望与生厌，无法拯救，没人能够拯救的。

&esp;&esp;欢迎来到哥谭。

&esp;&esp;法斯特完全放弃了挣扎，他双手展开，那双暗羽合上遮盖了森色的眼眸，脸上的笑容收敛转化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

&esp;&esp;法斯特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地上，嘴角维持着满足的笑容，就好像已经死去。

&esp;&esp;蝙蝠侠瞳孔猛地收缩，他慌乱的放开手，挪开压在法斯特腹部的腿。

&esp;&esp;法斯特立刻发出咳嗽的声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劫后余生地刺激感让他的心跳加速到了从所未有的程度。

&esp;&esp;听到法斯特的声音，蝙蝠侠稍微安心下来，但那心惊的感觉依然没有散去。

&esp;&esp;他握紧拳头掩饰颤抖的手，他站起来别过身。

&esp;&esp;他差一点杀了joker。

&esp;&esp;他差一点就变成了现在的他。

&esp;&esp;可joker明明知道，他绝不会杀了他，或许会有一天，但那也绝不是joker。

&esp;&esp;蝙蝠侠看了眼自己依然在颤抖的手掌，安静地看了眼在地上咳嗽夹着大笑，同时在打滚的小丑，他乘上自己唤来的蝙蝠车，离开了这里。

&esp;&esp;蝙蝠侠走后不久。

&esp;&esp;法斯特停下了发笑，他屈着腿盯着漆黑的天空，收敛笑容，依然刺痛的喉咙伴随着瘙痒，他时不时咳嗽两声，等待着情绪冷静下来。

&esp;&esp;他冷不丁的呼唤系统。

&esp;&esp;系统：为您服务。

&esp;&esp;法斯特：你说蝙蝠侠像不像个渣男啊。

&esp;&esp;系统：什么？

&esp;&esp;法斯特：他用完我就丢好渣啊。

&esp;&esp;系统冷漠脸：期待下次为您服务。

&esp;&esp;作为一个系统，他为什么要被宿主叫出来听人秀恩爱？它猜过不了多久，他的宿主可能就和蝙蝠侠打到床上去了。

&esp;&esp;

&esp;&esp;

&esp;&esp;此时已经回到蝙蝠洞的蝙蝠侠摘下头盔，撸了把被汗湿透的黑发，他随意地往椅子上一座，他的手掌还在微微颤抖，似乎还能回想起法斯特皮肤细腻的手感与温度。

&esp;&esp;他脱下战衣，他的腰带里多出了两个不属于他的东西，那是急冻溶液。

&esp;&esp;小丑什么时候塞到他腰带里的？

&esp;&esp;大约是在他昏迷还未清醒之后。

&esp;&esp;这么一想，蝙蝠侠的心情更加复杂，在那时他都已经遗忘了他的目的是取的急冻溶液，结果却是小丑帮他回忆起来，并把急冻溶液趁着他不注意给了他。

&esp;&esp;自己那时在做什么？被小丑刺激着，险些失手杀了他，杀了那个绝不能杀的人，杀了他的底线。

&esp;&esp;或许小丑已经发生了改变，他不再是无恶不作的坏蛋，他再次有了获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