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叶明晓一怔：这个人从来不说废话，他在指什么？

&esp;&esp;江雨诗终于发现自己刚刚的插嘴是有多突兀了，她默默住了嘴扭回座位，一双耳朵忍不住竖得高高地。

&esp;&esp;但岳晋尘接下去一句就是：“回去后，能不能顺路送我回首长那？”

&esp;&esp;叶明晓定了定心神：“没问题。

你今天不是白天的班吗？”

&esp;&esp;她只是顺嘴一问，岳晋尘却认真答了：“不，是我有问题请教首长。”

&esp;&esp;坐在后排座的两个人慢慢安静了下来，安静的车子里，只有江雨诗偶尔跟他们交谈两句。

&esp;&esp;目送着岳晋尘步入那座小小的白楼，叶明晓打转方向盘：在路上时，她已经听岳晋尘说过，今天抓到的人是平京通缉了二十多年的间谍。

他嘴里一定有不少有用消息，她必须赶回去尽快从他嘴里掏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esp;&esp;而岳晋尘已经坐到了首长的床边。

&esp;&esp;首长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健旺，这位意志坚定的老人用顽强的毅力跟病魔一天天地战斗着，到岳晋尘到他床前时，他还没有睡，正在听人念报：

&esp;&esp;“……a国无力支撑国内局势，终于答应华国撤侨要求，并开始敦促其他国家尽快接走在a国滞留不归的本国居民，a国承诺……”

&esp;&esp;“我想跟首长说句话。”

他开口支开了护士。

&esp;&esp;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后，他坐下来，轻声道：“我今天见到了莫俨。”

&esp;&esp;首长的瞳孔微微放大。

&esp;&esp;他点头，又面无表情地说了一遍：“没错，他落网了。

所以，您能告诉我，当年，他和我父亲，和岳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我父亲，是真的……做了那些事吗？”

&esp;&esp;首长喉咙里咕哝着，这是他嗓子眼里又积痰了。

他看了眼放在床头的吸痰器，轻声道：“这么久了，当年经手这件事的，死的死，退的退，只有您还在这。

这个真相，我只能找您来要了。

您再不说，我只有去问莫俨。”

&esp;&esp;病房里，“呼哝呼哝”

的痰声越来越大。

&esp;&esp;…………

&esp;&esp;a国

&esp;&esp;桥洞底下，这几天又来了三个新住客。

这三个人一看就是一家人，痨病鬼一样的男孩，痴痴呆呆，从来不说话，要么开口就是哭泣尖叫的女孩，还有一个经常目露仇恨的中年男人。

&esp;&esp;真是不讨人喜欢的一家人啊！

&esp;&esp;尽管这一家人看上去很好欺负，但在桥洞下住了几天后，一直没受到大的冲击。

&esp;&esp;只因为他们刚到的那个晚上，体格彪壮的老乔治腿上就被开了个洞！

&esp;&esp;流浪汉们都知道了，这家人是有枪的！

&esp;&esp;现在的世道，警察算什么，有枪就是老大！

即使这家人谁也不像想做老大的样子，众人还是识趣地离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