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姮：“考验我适不适合被你杀？”

&esp;&esp;鬼都王：“……”

&esp;&esp;谢姮：“还是怕我就这么死了，你杀起来不过瘾？”

&esp;&esp;鬼都王：“……”

&esp;&esp;谢姮一开始的确没有怀疑过他对她的杀意，她甚至嘱咐过赤言，让他小心周围的魔，论武力，这些魔打不过赤言，但论诡计多端，她还是觉得魔更可怕些。

&esp;&esp;虽说她不太明白，她既已离开藏云宗，鬼都王还缠着她做什么。

&esp;&esp;但转而想想，她和他也算是有深仇大恨。

&esp;&esp;她关了他这么久，还往死里捅了他一刀。

&esp;&esp;她也的确在等着他报复。

&esp;&esp;结果等来什么？

&esp;&esp;先送一批人和魔给她杀，再莫名其妙送了跗骨花，后来又邀请她来大营。

&esp;&esp;一边做这些事，一边嚷嚷着一定要杀了她。

&esp;&esp;谢姮觉得他再不杀就是有病。

&esp;&esp;虽说他本身也就是个疯子。

&esp;&esp;谢姮抬眼，和这魔头漆黑的眼睛对视着，眼底泛着些许抗拒和嘲弄，眉心的火纹隐隐泛金，将赤色盖了下去，映着眼睫，晕开一片寒意。

&esp;&esp;杀意从袖底蔓延。

&esp;&esp;她马上就要动手掀开他的刹那，突然又听见他不紧不慢道：“第二个礼物，若是谢涔之呢？”

&esp;&esp;谢涔之？

&esp;&esp;谢姮蓦地抬眼，眸光一颤。

&esp;&esp;她冷静清透的眸底，终于染上一丝显而易见的薄怒，愠怒道：“与我何干？”

&esp;&esp;方才她再冷淡不快，无论是嘲讽，还是排斥，神情也始终是平静的。

&esp;&esp;一提到她的老情人，便失了冷静。

&esp;&esp;鬼都王端详着跟前这小美人，她的眼睛如一方寒玉，无论怎么打磨，都是凉的。

&esp;&esp;像秋夜寒潭里的月光，清清冷冷，看得见却捞不着。

&esp;&esp;只有在提到某些人时，才会被激起一池涟漪。

&esp;&esp;鬼都王冷哼了一声。

&esp;&esp;就算是不太好的情绪，那也是情绪，看着极为碍眼，与之相比，他就是有种不被她放在眼里的不悦。

&esp;&esp;谁敢把他不放在眼里？

&esp;&esp;鬼都王露出一丝阴郁的笑来，低头看着谢姮的眼睛，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与你无关，那更好啊，不如接下来我们赌一赌，谢涔之看到我们如此，今日会不会出现？”

&esp;&esp;高处的他们小声说话，声音被隔绝得很远，周围所有魔都听不到他们的话题。

&esp;&esp;下方，谢涔之半跪魔族之中，障眼法下的白衣染尘，指尖的血混着泥土。

&esp;&esp;他隔着那些魔中间的缝隙，凝视着高处。

&esp;&esp;那魔头凑上前去，眼睛靠近她的鬓角，微微附身，挡住了瘦削虚弱的她。

&esp;&esp;从谢涔之的角度看去，仿佛这魔头将她压在怀中，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