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翁秋毫问到答案后，和蓝山道过谢，离开了。

&esp;&esp;蓝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翁秋毫走时表情决然，显然做了决定。

蓝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劝下他了，如今的翁秋毫就像前世的他，甚至比他还更偏执些。

&esp;&esp;柏舟一都劝不下前世的蓝山，蓝山又怎能指望自己可以拦下一个去意已决的人。

&esp;&esp;有些亏是要自己吃过后才知道疼的，蓝山在心中默默祈祷，翁秋毫还能有感知疼的机会。

&esp;&esp;晚上，蓝山失眠了，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和翁秋毫说实话，更懊悔自己给翁秋毫指了一条错路。

&esp;&esp;他几乎一夜未眠，嗯，强吻是比较带感

&esp;&esp;消息来得太突然，蓝山被震得目瞪口呆，饭都忘了吃，呆愣愣地捏着半个包子，说：可是我的集训点在法国不是！

&esp;&esp;他一摇头，清醒了，愕然道：你好端端去什么德国？

&esp;&esp;蓝山做梦都没想到柏舟一背着自己来了这么一手，柏舟一目前所有的成绩都只在国内生效，他在国际上毫无成就，就是个普通高中生，先不说一个高二的、德语零基础的学生要去德国上学这种可能性，就算柏舟一被德国顶尖的数研院录了，也根本接触不到好资源，远远比不上在国内发展。

而且柏舟一已经被选为io集训队，只要再培训几个月就能去国际奥林匹克赛场，如果他取得国际奖项，国内外的数研院都会为他敞开大门，那时候，顶尖的教育资源和研究资源都会向他开放。

&esp;&esp;蓝山想不明白柏舟一为什么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偏要挤羊肠小路。

&esp;&esp;其实也没那么不明白，蓝山脑子一动，很轻易就归因到了自己身上。

&esp;&esp;柏舟一这个态度，显然是觉得自己要瞒着他去法国，这才反过来搞了这一手。

&esp;&esp;蓝山正想着，柏舟一淡淡说一句吃完了，也不等蓝山，端着盘子要起身。

蓝山忙叫住他，解释道：我还没确定要去呢。

&esp;&esp;所以你原本打算确定了再和我说。

柏舟一十分会做阅读理解。

&esp;&esp;蓝山想反驳，但这从某一方面来说确实是事实，他只无奈道，是，你最近一直有选拔考试，我怕影响你状态。

&esp;&esp;冬令营完了还有io选拔，io完了还有国际奥赛，奥赛完了可能都是好几个月后了，蓝山的理由站不住脚，按这个时间跨度，但柏舟一毫不知情地前往国际奥赛时，蓝山人可能已经在法国了。

&esp;&esp;柏舟一想到这点，又联想到些别的，表情骤冷几分，说：你还撒谎。

&esp;&esp;我怎么了？蓝山惊愕，我没撒谎啊！

&esp;&esp;你要去格凸岩，你和我说不去。

柏舟一冷道，我打电话问了你教练，翁秋毫也说你要去。

&esp;&esp;我不是去参赛的好吧，我只是出席，当个噱头。

见被误解，蓝山急了，他只觉一顶锅扣下来，压得自己脑壳疼，他说，freelo在国际上热门，教练说我需要做表面功夫，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就等于蹭个热点，这样好在欧洲混，但不是要真的参赛，而且我没确定要不要去呢

&esp;&esp;所以已经决定要去欧洲，不和我说。

柏舟一又抓住重点。

&esp;&esp;不是蓝山进退维谷，我打算和你说的但至少在io选拔后。

&esp;&esp;没事，现在我知道了。

柏舟一再度起身，我也不去选拔了。

&esp;&esp;他语气冷静，但说出的内容实在像赌气，幸苦考来的机会说不要就不要，纵使蓝山知道他天赋无限，机会不差这一个，仍是愕然地觉得他这样做不妥，太不尊重自己和其他奥赛生的努力。

&esp;&esp;柏舟一出座位，走过蓝山身边，蓝山拽住他手腕，说：你再冷静下来想想好不好，你现在的决定太草率了。

&esp;&esp;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