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笔尖对准手腕内侧，却短暂地顿住。

&esp;&esp;他应该问什么？

&esp;&esp;你是谁？双生蝶到底是什么东西？吴金他们想要什么？这里是哪里？……

&esp;&esp;笔尖落下，宋司很快写完了他与“他”

之间泄露为什么付希要跟他说这些？

&esp;&esp;“晚上好。”

吴金说。

&esp;&esp;宋司的视线越过他，直直地看向付希，后者双手揣进兜里，冲他温和地笑。

&esp;&esp;“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吴金将食物放在桌上，“近段时间不要动用能力，想知道什么，或者想要见谁，直接提出来，我尽量满足。”

&esp;&esp;宋司没说话。

吴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付希，很自然地道：“两位无需我多介绍。

付先生，帮宋医生检查一下吧。”

&esp;&esp;付希点点头：“好。”

&esp;&esp;吴金让开路，站到了一旁，却没有从房间里离开。

宋司道：“让我跟付主任单独待一会。”

&esp;&esp;他叫的是“付主任”

，吴金别有深意地看了付希一眼，耸耸肩，做了一个两位请便的姿势，帮他们带上了房间门。

&esp;&esp;付希走到宋司身前，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宋司迅速地避开了这个动作，让他摸了个空。

&esp;&esp;一小段时间的沉默，付希的眼睛弯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轻言细语地说：“还记得你割腕自杀被救之后么？我误事私情误事。

&esp;&esp;三天了。

&esp;&esp;三科绿意盎然的办公室中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死沉之意，烟味、浓咖啡味凝固在一起，让人喘不过气来。

田黎中弹又不肯住院，坐在轮椅里缠着厚厚的纱布，双眼通红，盯着桌上宋司养的绿植发呆，楚明意内脏轻微出血，一只手腕脱臼，靠着椅子一边抽烟一边看电脑，喻义铭喝着能毒死老鼠的浓咖啡，在投影上放出一个长发男人的速写。

&esp;&esp;“现场所有摄像头没有一个拍到了他的模样，我只能根据铮哥的回忆画像去做不完全匹配，匹配后的数据非常庞大，我无法做进一步的缩小，”

喻义铭焦虑地咬着下嘴唇上的死皮，“我现在把数据全部共享出来，楚科，你有没有什么思路？”

&esp;&esp;楚明意双手飞快地敲击键盘，一时间没有说话。

办公室的氛围越发沉重下去，直到田黎突然从椅子里站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响声，径直朝门外走过去，速度很快，似乎丝毫不受腿部枪伤的影响。

&esp;&esp;“站住。”

楚明意说。

&esp;&esp;田黎的瞳孔边缘一闪而过血红色，后槽牙咬得轻轻作响，站在门口那株绿植边：“科长，我申请去一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