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明是林铮站在前面，她的目光却直直越过他，对上了宋司的眼睛。

&esp;&esp;林铮道：“刘小姐，这位是警局的李警官，来跟你做个例行调查。”

&esp;&esp;说完，他冲宋司点点头，将门带上，假装自己已经离开，走到走廊里，再安静地走回来。

&esp;&esp;刘芷芯和宋司对视。

&esp;&esp;“李警官，”

她虚弱地开口，“你好。”

&esp;&esp;房间里非常安静，门窗紧闭，没有风，没有噪音，每一丝空气都安静地悬浮着。

&esp;&esp;宋司没有察觉到任何异能量波动。

&esp;&esp;他脑中跃跃欲试的蝶失去兴致，不怎么愉快地扇动两下翅膀。

这个结果有些出乎宋司的意料，他的视线透过平光镜片，不动声色地将刘芷芯打量了一遍。

&esp;&esp;“你好，”

他走到病床边，掏出假的警员证，“我们需要做一个例行调查，麻烦你配合一下。”

&esp;&esp;刘芷芯冲他礼貌地笑了笑，轻声说：“好的。

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们，谢谢。”

&esp;&esp;宋司点点头：“不客气。”

&esp;&esp;双生蝶受到他的召唤，开始逐渐苏醒，慢慢占据大脑的主导地位。

&esp;&esp;宋司的视野开始发生变化，对不同波长的能量的敏感度大幅提升，刘芷芯逐渐成为一个混杂的色块，红色的心脏、橙色的声带、蓝色的四肢、半透明的大脑……

&esp;&esp;等等。

&esp;&esp;她的大脑中有一个结块。

&esp;&esp;纯黑色的结块，大约半个指甲那么大，在半透明的深灰色中毫不起眼，像不小心滴上去的墨迹。

&esp;&esp;但也仅仅是一个结块，双生蝶苏醒后，依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能量。

&esp;&esp;宋司的主意识处于次支配位，双生蝶兴致不高，冷漠的情绪扩散，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那个黑色的斑点，声音冰凉，语气里带着不耐烦，道：“你知道神谕论坛吗？”

&esp;&esp;问完，宋司在内心里愣了愣。

&esp;&esp;……他并不打算这么问的，是不是太直接了一点？

&esp;&esp;刘芷芯似乎有点怕他，有些紧张地往床头缩了缩，摇头道：“神域？是修仙小说的那种论坛吗？”

&esp;&esp;情绪表现正常，没有撒谎。

&esp;&esp;宋司“嗯”

了一声，懒得解释，敷衍地问了圣水其实是咖啡

&esp;&esp;楚明意没有说话，大约是进了车里。

&esp;&esp;他们两人一路走到医院大厅，宋司实在走不动了，喉咙里像是要冒火，一股焦躁之意涌上心头，四肢的关节开始生锈，每动一步都似乎在嘎吱作响。

&esp;&esp;林铮停下脚步，那只左手探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