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做这种局里的双面间谍，还是一个没有培训过的普通人，怎么想都太危险了。

&esp;&esp;楚明意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只道：“其实我也有别的想法，一个叫做breaker的人给祝红嘉发可以控制的异能名单，按照张琦的说法，异能者们之间需要通过接触才能判断彼此的身份，说明发件人的身份可以接触到许多宁海患者，可能是像祝红嘉一样的医生。

我想先就着这条思路查查，张琦……毕竟是个普通人。”

&esp;&esp;宋司“嗯”

了一声：“我其实也没底，总感觉自己在把他往火坑里推。”

&esp;&esp;说完，他有些失落地长长叹了口气。

&esp;&esp;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esp;&esp;楚明意的手臂伸过来，架在了宋司的肩膀上。

&esp;&esp;宋司以牙还牙，把抽到一半的烟递给他。

楚明意也一点不介意，接过来继续抽。

&esp;&esp;他低声道：“其实你的推测里有一个错误。

祝红嘉的自杀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受人控制。”

&esp;&esp;宋司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来，想起那只血淋淋的手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sp;&esp;“他……”

楚明意难得地顿了顿，似乎不知怎么描述，“他对他哥哥有些特殊的……那个，祝红霓死了之后，他把次人格当成附身在自己体内的哥哥，靠着这个幻觉勉强活到现在。”

&esp;&esp;宋司没听懂：“特殊的哪个？他们不是双胞胎吗，双胞胎之间的特殊感应？”

&esp;&esp;“……”

楚明意无言，“你就当特殊感应吧。

总之，他靠着幻觉活着，并且认为是宁海药救了他哥哥，让他哥哥的灵魂没有消散，所以对宁海集团非常忠诚。”

&esp;&esp;宋司若有所思：“我给他做了治疗……是那个原因？”

&esp;&esp;楚明意揽住他的肩膀：“对。

你的治疗让他失去了次人格，十几年来他记忆宋司像是被顺完毛的猫。

&esp;&esp;冰淇淋只买了一个，香草口味的。

宋司站在点餐台不肯走，右手举着脆筒，眼睛还盯着做冰淇淋的机器，道：“再来一个，你得跟我道歉。”

&esp;&esp;楚明意道：“吃这么多容易拉肚子，我明明跟你道过歉了。”

&esp;&esp;“口说无凭，”

宋司转向服务员，“还要一个香草味的，他付钱。”

&esp;&esp;服务员还没应声，楚明意又道：“不要冰淇淋，给他再来个小慕斯蛋糕吧。”

&esp;&esp;宋司不满地偏头看他，两人僵持不下，服务员先忍不住笑，打圆场道：“就冰淇淋吧，我们都是用最好的料做冰淇淋，慢慢吃不会拉肚子的。

而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喜欢的才是最好的，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