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早餐店面积小，店内只容得下叁张小方桌。

老街坊喜欢在这里打一袋生豆浆回去煮。

桌上的杂牌纸巾质感粗粝，徐岩抽了几张擦干净桌上的油污，让陈绵霜先坐下，然后到门口排队买早餐。

&esp;&esp;两碗冒着热气的豆浆先端了上来。

头顶老旧的风扇嗡嗡转动。

两人并排坐下来，陈绵霜瓷勺舀起顶层的豆浆皮，轻轻搅开。

热气层层冒起来，

&esp;&esp;她的脸被蒸得很润，清早还有些困顿，眼睛热得微微发酸。

&esp;&esp;刚炸出锅的油条很烫，表面金黄酥脆滋滋冒油。

&esp;&esp;徐岩把油条掰成一小块一小块，泡进豆浆里。

&esp;&esp;“不烫手啊？”

&esp;&esp;陈绵霜支着下巴笑，眼睛弯而亮，看他认真掰油条的动作。

&esp;&esp;徐岩把泡着油条的那碗豆浆换到她面前，看了她一眼。

&esp;&esp;“不烫。”

&esp;&esp;他明显还在生昨晚的气，小眼睛布满红血丝，带有阴郁的情绪。

&esp;&esp;陈绵霜饭量不大，但喜欢吃的东西很多，每样都想要尝几口。

她把刚咬了两口的肉包递给徐岩。

&esp;&esp;甜甜的豆浆泡着热腾腾半脆半软的油条，陈绵霜吃到豆浆沫沾了上唇，徐岩习惯性伸手给她抹掉。

&esp;&esp;抹完他飞快吮了下拇指指腹，继续吃包子。

&esp;&esp;“徐岩，还是有点烫。”

&esp;&esp;他接过碗搅拌吹凉。

&esp;&esp;“徐岩……”

&esp;&esp;“嗯？”

&esp;&esp;他刚把豆浆吹凉，放到陈绵霜面前，听到声音又抬头。

&esp;&esp;“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esp;&esp;“没有。”

&esp;&esp;徐岩答得飞快，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esp;&esp;“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啊？”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