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虎子站在原地，静静地观察着安泰，一遍遍总结前几次的失败经验。

&esp;&esp;养老系统叹了口气，安慰它：“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是来养老享受生活的，搞不定咱就别做了，我扫描到前面有一大片野果林，我们去那边玩耍呀。”

&esp;&esp;虎子不为所动，继续思考。

&esp;&esp;养老系统：“……”

&esp;&esp;骆芸从刘老汉那里叼回来一张大饼，撕开分给虎子一半：休息一下，这种事情急不来。

&esp;&esp;虎子扭头看着她，听话地躺了下来，前爪抱着半张饼开始啃。

&esp;&esp;养老系统：“……”

&esp;&esp;下午的时候，虎子总结失败经验，终于掌握要领，安泰在它的逼视下一步步后退，眼神开始闪烁，最后扭过头，乖乖地被虎子驱逐到羊群里。

&esp;&esp;骆芸高兴的叫起来：汪汪汪，虎子真棒。

&esp;&esp;虎子表情凝重，身后摇晃的尾巴倒是泄露了几分小心思。

&esp;&esp;当虎子跟在骆芸身边继续学习牧羊技巧的时候，天气渐渐转凉，田地里的麦子成熟了，金黄色的麦穗被风吹出海浪一般的波涛，老村长的脸上每天都带着笑，在麦田里一遍遍走过，宝山村做好了秋收的准备，晒谷场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esp;&esp;而已经长出卷毛的羊群，也做好了繁育的准备。

&esp;&esp;离开许久的娄思国七十年代牧羊犬

&esp;&esp;山里的狼多起来

&esp;&esp;

&esp;&esp;石泉县的冬天特别的冷，雪深到膝盖，土胚房上的屋顶积压了厚厚一层雪，每天早上都要及时清理，否则很容易压塌屋顶。

&esp;&esp;骆芸叼着搓雪板跳上屋顶，人字形的屋顶十分难行走，踩进雪里的爪子紧紧扣住瓦片的缝隙，以防自己掉下去，走了一小段路，她感觉自己跟耍杂技似的。

&esp;&esp;搓雪板搓进雪里，往下一推，大片的雪哗啦啦掉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esp;&esp;老村长的小孙女咯咯咯笑起来，一猛子扎进雪堆里，一顿扑腾，瞬间将自己雪埋，等老村长的骂声传来时，再钻出一颗小脑袋咯咯笑个不停。

&esp;&esp;骆芸看了一眼小姑娘的位置，叼着搓雪板跑到另一边扫雪。

&esp;&esp;吴二丫将小姑娘拽出来，照着屁股虚打了俩巴掌：“大冬天往雪堆里钻，棉袄打透了冻感冒，看你难不难受。”

&esp;&esp;小姑娘咯咯乐：“不难受，奶奶，可好玩了。”

&esp;&esp;吴二丫拍掉小姑娘头上的雪，笑着说：“锅里煮了鸡蛋，你跟妞妞一人一个，快去。”

&esp;&esp;小姑娘欢呼着往屋里跑去。

&esp;&esp;吴二丫抬头看着在屋顶上搓雪的牧羊犬：“妞妞，快下来吃鸡蛋。”

&esp;&esp;骆芸晃了晃尾巴，将向阳这边的积雪搓干净，才踩着隔壁的墙头下了房顶。

&esp;&esp;冬日的阳光也是很温暖的，向阳这边的积雪化开很容易滑落，很容易砸到人，家里还有个小孩子，要格外注意这些安全隐患。

&esp;&esp;小姑娘叫陶妮，今年十岁，正在上小学，距离宝山村一里路有一所小学，接收周围几个村子的孩子，从小一到初二，都是一个学校。

&esp;&esp;陶妮正在上三年级，语文和算术两节课，学习成绩不错。

&esp;&esp;马上到春节了，学校放寒假，村子里到处都是小孩疯跑，是以往白天难得的场景，小陶妮不愿出去跟着疯玩，她说有那时间，还不如在家里背书。

&esp;&esp;每当这时，老村长都夸孙女有出息，算算时间，距离恢复高考还有四年，小姑娘努努力，也许很有希望，只是这科目太少，没有政治数理化。

&esp;&esp;陶妮和骆芸坐在门槛上，她把两个用冰水泡过的鸡蛋脱皮，掰开一半递到牧羊犬嘴边，骆芸张嘴小心翼翼从小姑娘手指间叼过来，两口就咽肚子里去了。

&esp;&esp;陶妮拍了骆芸的长嘴巴：“你慢点吃，都没尝到味儿。”

&esp;&esp;她将另一半塞过来：“慢点吃哦，好好尝尝味道。”

&esp;&esp;骆芸：“……”

&esp;&esp;她含着半颗鸡蛋，比平时多嚼了三下。

&esp;&esp;吃完鸡蛋，小姑娘抱着语文书坐在阳光下开始复习，骆芸吃饱喝足后也要去牧羊了。

&esp;&esp;她走出大门口，虎子已经在外面等着，站姿挺拔，尾立如刀，浑身透着严格的纪律打磨出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