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聚餐的地点选在市中心一家饭店里，温染和杨小曼上课耽误了点儿时间，来的时候，该来的人几乎都已经到了。

&esp;&esp;温染跟在杨小曼后边进来，她穿衣服向来跟着心情来，今天就穿得很不好惹。

&esp;&esp;头发虽然散着，可眼妆化得很不好接近，眼线深深的一道，像凤尾一样上翘。

&esp;&esp;黑色薄西装外套内里搭黑色的露脐吊带，不笑不说话的时候，让人不敢上前搭话。

&esp;&esp;除了本身就在南大的同学，还有在隔壁几个城市的同学，也都过来了。

&esp;&esp;问他们怎么上课时间也能过来，结果回答都是无聊。

&esp;&esp;大三的课少，家里不缺钱的，可能已经在准备出国，成绩好的，就是保研，可以说是十分悠闲了。

&esp;&esp;“老于呢？”

温染看了一圈，没发现老于的身影。

&esp;&esp;“在你们到之前，打电话说来不了，老毛病犯了。”

坐在温染旁边的是一个男生，叫程属，当初在班里跟温染关系还不错，现在在京城的电影学院。

&esp;&esp;温染点点头，喝了一口水，拿起包就要起身离开。

&esp;&esp;程属按住温染的肩膀，沉声道：“温染，没必要。”

&esp;&esp;“你不能为了那玩意儿跟我们所有人都断了联系，你就当老同学聚会，一起吃个饭？”

&esp;&esp;温染慢慢又坐了下来。

&esp;&esp;与此同时，她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esp;&esp;她拿出来看了一眼。

&esp;&esp;[阿让：学姐，你吃饭了吗？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esp;&esp;[阿让：是我陪学姐去吃饭。

]

&esp;&esp;[阿让：猫猫表情包]

&esp;&esp;程属不露痕迹地扫了一眼，问道：“你对象？”

&esp;&esp;温染顿了一下，“不是。”

&esp;&esp;“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犹豫什么？”

程属取笑道。

&esp;&esp;“你耳朵红了！”

程属凑近，小声提醒。

&esp;&esp;温染扭头，瞪了一眼程属，“我热。”

&esp;&esp;程属挺不正经的，他女性朋友一大堆，每个都是他的宝，但他对温染不一样，他跟温染是真正的朋友。

&esp;&esp;杨小曼跑旁边跟人划拳喝酒去了，温染跟程属靠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esp;&esp;菜还没上，两人都不爱喝酒，只能嗑瓜子，喝水。

&esp;&esp;程属看着不远处一直在同人寒暄的陈否桉，嗤笑一声，“人模狗样的。”

&esp;&esp;程属刚说完，陈否桉就看了过来，他跟几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几个人散开，陈否桉抬脚朝他们走过来。

&esp;&esp;程属吐出嘴里的瓜子壳，“真晦气。”

&esp;&esp;温染没忍住，笑出了声。

&esp;&esp;陈否桉看着这一幕，微微愣了一下，本来，温染的这些，都是属于他的。

&esp;&esp;他见过温染穿蓝白高中生校服，见过她穿练功服，见过她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