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尧:“我瞧着不像。你长的这么凶,却丝毫不担心吓哭小孩,可见类似的事早干惯了。”
&esp;&esp;封姜:“那你不怕我,难道也是看的多,早习惯了?”
&esp;&esp;周尧:“我这叫行万里路,看万卷书,长见识呢!开春我便要去吴地,你呢,去哪?”
&esp;&esp;……
&esp;&esp;两人就着雪景,一人一口酒,慢慢聊着,从平日习惯到个人爱好,从市井趣闻到朝堂野史,从过往经历到今时忙碌,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很久。
&esp;&esp;交心?肯定有,但只为交心……不可能。
&esp;&esp;感动归感动,了解归了解,智商不能丢,分析不能停。
&esp;&esp;周尧慢慢知道,封姜对四皇子还真谈不上忠心,二人之间就是个雇佣关系,具体到某件事,稍稍过界,就得另外加钱。封姜没有在这里久呆的意思,事情办完,就会走。至于要办的事什么,走是走去哪里,就比较机密,问不出来了。
&esp;&esp;他还知道明日黑市拍卖会封姜不但会去,人还提前踩了点,准备工作做的不少……
&esp;&esp;他也知道,他意识里这段惊喜的‘重逢’,抑制不住的亲切,在对方那里是莫名其妙。封姜很警惕,悄悄搭起了架子,在探他的话。
&esp;&esp;他不怕封姜试探,他想剖白自己一颗真心,可封姜没有那些记忆的过往,他……有些委屈。重逢第一眼,封姜的陌生眼神刺痛了他,如今封姜全副意识都在他身上,他心底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esp;&esp;这不应该,但他忍不住。
&esp;&esp;他真的很坏。
&esp;&esp;封姜知道了,周尧基本没出过宫,这一次出来,还没到目的地,就被打发成质子,来到楚地,根本没去过他的地盘,没见过他,也不可能有机会了解他。
&esp;&esp;所以除了真的非常巧,天生的默契之外,肯定有个中间人。谁对他那么熟悉,与周尧距离又非常近?
&esp;&esp;封姜猜不出来。
&esp;&esp;但他感觉得出来,不存在什么身边人的奸细背叛,周尧对他,并没有恶意。
&esp;&esp;这就够了。
&esp;&esp;也不枉他费尽心思,真心在周尧面前回顾往昔。
&esp;&esp;他也知道,明日拍卖会,周尧会去,拿的是墨黄贴,同他一样,是编外自由活动人员。还有,大皇子一副周详提防的样子,却并没有准备太多银票?
&esp;&esp;两个人都明白对方在也想什么,谨慎又从容的说着话,警惕又专注的分析,一步步谨守分寸,不过线,也尽最大努力的探着消息线索。
&esp;&esp;“我见你同商重已极为不睦,他是不是给你小鞋穿了?”
&esp;&esp;“你这一身武艺,必是数年如一日练起来的吧?四皇子府可有校场?可有人陪你过招?你能打得过么?”
&esp;&esp;哪怕提到关键人事,他们还是绕着圈子,未提大皇子四皇子本人一个字。
&esp;&esp;周尧对封姜越来越欣赏。
&esp;&esp;看起来是个莽撞武夫,实则并非,他心细,敏感,睿智,与数年后成熟稳重的那个人相差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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