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和董谦小时候在一起玩耍吗？”

&esp;&esp;“家父家教严，从来不许妹妹和男孩子玩耍。”

&esp;&esp;“哦……”

瓣儿不知道还该问些什么。

&esp;&esp;姚禾接过了话头：“那天是你做东道，替他们两个说合。

这事跟其他人讲过吗？”

&esp;&esp;“没有，这种事怎么好跟外人讲？不过，那位池姑娘是不是跟别人讲了，我就不知道了。”

&esp;&esp;“后来你见过曹喜吗？”

&esp;&esp;“他在狱中的时候我去探视过两回，出来后，又见了一次。”

&esp;&esp;“曹喜酒量如何？”

&esp;&esp;“我们三个里，他酒量最小，最多只能喝半角酒。”

&esp;&esp;“哦……”

姚禾也似乎没有什么可问了。

&esp;&esp;侯伦却咳了一下，抬头问道：“你只是仵作，为何会问这些事？”

&esp;&esp;瓣儿忙答道：“这案子开封府已经搁下了，是池了了让我们帮忙查这个案子。”

&esp;&esp;“哦？她？你们查？”

侯伦微露出些不屑，但随即闪过。

&esp;&esp;瓣儿笑了笑：“董谦死得不明不白，我们只是稍稍尽些心力。”

&esp;&esp;侯伦点了点头，用力搓着腿，低声道：“惭愧，我和他是总角之交，都没有尽到朋友之责，你们却能……”

&esp;&esp;瓣儿见他满脸愧疚，倒不知该如何开解，侯伦这样一个谨懦的人，不会有多少朋友，心底恐怕极珍视与董谦的友情。

&esp;&esp;她想再没有什么要问的，刚起身准备告辞，忽然想起吴泗所言，忙又问道：“出事前一天傍晚，董谦来找过你？”

&esp;&esp;“嗯，是我约的他，和他商量月令童子

&esp;&esp;专即精，精即无所不妙。

——李清照

&esp;&esp;温悦去探望郎繁的妻子江氏，瓣儿在家陪着琥儿在院里杏树下玩。

&esp;&esp;琥儿抱出池了了送的十二月令童子，排在小桌上，让瓣儿挨个给他们起名字，瓣儿心里悬着范楼案子，只是随口应付着。

&esp;&esp;“姑姑，这个举着大叶子的叫什么？”

琥儿拿起一个穿着鲜绿肚兜、抱着根碧绿莲叶的童子问道。

&esp;&esp;“这个啊，是六月童子，六月莲花开，他举的是莲叶——咦？这个不是月令童子……”

&esp;&esp;瓣儿发现这个泥人小童虽然和其他的月令童子大小差不多，但样式有些不同，那套月令童子精巧灵动，这一个的工艺却要粗朴憨实些。

她数了一下，数目并不差，刚好十二个。

这个怎么混进来的？难道是池了了买的时候拣错了？再看琥儿，抿着小嘴巴，眼睛一闪一闪，露出得意的小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