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以后不许再有这种想法了。”

他的语气带上不容置喙的笃定，“烟也给我戒了。”

&esp;&esp;陆寅柯轻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

&esp;&esp;“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竖起眉质问他，“你在命令我？”

&esp;&esp;“你是谁？你凭什么命令我？命令，我？”

&esp;&esp;“就凭你是我朋友。”

杜彧掷地有声，干脆利落。

&esp;&esp;“朋友……”

他轻笑了一声，嘴里念念有词，“朋友……”

&esp;&esp;“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编程吗？”

静默了半分钟，他终于再次开口，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

&esp;&esp;“你说，”

杜彧把身子正了过来，两人一时间靠得很近，近到连呼吸都能共享，“我听着。”

&esp;&esp;“因为在计算机世界里，二进制，只有0和1，没有例外，没有感情。

只要逻辑正确，输入了就能处理，简单得纯粹。”

&esp;&esp;“小学的时候，我玩过一个模拟编程的小乌龟程序。

我怎么编，里面的乌龟就怎么爬。

你让它往左，它绝不会往右；你让它往前，它绝不会往后。

服从，绝对的服从，机械性的，毫无反抗的。”

&esp;&esp;他停顿了片刻，眉头也轻微蹙起，似乎在本能地抗拒。

但很快，他还是轻轻将下一句说出了口，就像在撕开一道尘封了多年的伤疤。

&esp;&esp;“我看着那个乌龟，就像在看小时候的我自己。”

&esp;&esp;滚烫

&esp;&esp;“那你——”

&esp;&esp;“好啦好啦！

说我干嘛？不说了不说了！

你看看天，看看天，我可是为了跟你好好温存才坐下来的！”

&esp;&esp;他突然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神情，语调轻快地打断了杜彧未出口的问句，仿佛刚才的沉重并不来源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