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死那念头，想让她去当个教师。

&esp;&esp;倪南再接到宋文女士的电话直接丢给姥爷，眼睛眨巴眨巴，无辜可怜的样，姥爷接过电话。

&esp;&esp;“你就尊重孩子的意愿，她不想当老师就别让她去当，你小时候我们是不是一直在尊重你的意愿？你要学什么，不学什么是不是都凭你自己的想法？况且你那时候还不如她，一天一个想法，再说她现在不是挺好的？上过杂志你没看啊？多有出息。”

&esp;&esp;宋文女士在那问什么杂志，倪南随意说了一个，终于打发了。

&esp;&esp;姥爷看她没事做的样，让她来研磨。

&esp;&esp;“姥爷你要写字了啊！”

&esp;&esp;上一次得见姥爷字迹还是三年前，他给一位友人送去。

&esp;&esp;“给你写一幅字，做你以后新婚用。”

&esp;&esp;“什么啊，我还没男朋友呢，你就给我想结婚的事情了，万一我以后不结婚呢？”

&esp;&esp;姥爷拿笔墨纸砚，笑了笑:“那就当给你的不婚礼物。”

&esp;&esp;好奇怪，倪南感觉姥爷奇奇怪怪的，在一旁研磨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瞄一眼姥爷。

&esp;&esp;——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

&esp;&esp;字磅礴大气，气势十足，龙泉印泥盖下去，一幅字成。

&esp;&esp;风骨铮铮，字如其人，姥爷赠与倪南。

&esp;&esp;“可是你这个是祝新婚的啊？姥爷……”

倪南拿着愣愣说。

&esp;&esp;姥爷放了笔，敲她头不开窍:“你还真想不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啊？姥爷希望你幸福，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你要相信，山高水远总有人朝你奔来，我们的小孩值得。”

&esp;&esp;“不要自卑不要怀疑自己。”

&esp;&esp;姥爷说这话的时候总感觉像在讲最后的话，让他操心的还有倪南她妈，脾气有时候有点暴，倪钟生是个好脾气，可长时间的不着家也是不行的。

&esp;&esp;他叹气说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esp;&esp;倪南把字收好，过去挽住姥爷的手，“姥爷，你就慢慢操心，不着急，我还有好多事要你操心的。”

&esp;&esp;姥爷笑了笑，问她去不去河边打水漂，看看退步还是进步了。

&esp;&esp;同行去的还有沙达，倪南漂了好几个，扭头大笑，自己这是进步很多。

&esp;&esp;白桦林被风吹响，倪南望见无尽的林，笑止住。

&esp;&esp;记忆不合时宜涌出来，斩不断的麻，沙达刚想问她技巧，就看见她坐在一边不动了，垂着头，不晓得是想什么。

&esp;&esp;沙达过去蹲着，低头看倪南是不是哭了。

&esp;&esp;倪南被他吓一跳，“你吓死我了。”

&esp;&esp;“我还以为你哭了。”

&esp;&esp;倪南疑惑:“我哭什么？”

&esp;&esp;“因为你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esp;&esp;倪南默了几秒，偏过头说:“想到点事。”

&esp;&esp;那时倪南生日，她问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吗？他没想就点头可以，不上心，都不想想自己是否能做到就答应，也许又是随口的答应，是她当真。

&esp;&esp;要他记得答应的自己，最终也是忘了。

&esp;&esp;沙达追问，倪南烦躁皱眉，摸了一块薄石子，随手一扔，在水面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