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郁睢弯弯眼，勾着他的手指，扣住他的手：“别跟我说谢谢了，好不好？”

&esp;&esp;少年鱼人用“他”

仍旧不太熟悉，但比起陈山晚和“他”

鱼人16

&esp;&esp;在宫殿里的陈山晚，并不知道郁睢的算计，也不知道外头的动静。

&esp;&esp;他坐在被打造得宛若王座的软椅上，手里拿着书，却没有多少心思能够看进去。

&esp;&esp;陈山晚不知道第多少次打开旁侧的怀表。

&esp;&esp;距离他上次看才过去三分钟，距离郁睢离开才过去二十一分钟。

&esp;&esp;陈山晚呼出口气。

&esp;&esp;他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不是他太紧张，而是他总有些不安。

&esp;&esp;尤其他脑袋的思绪太过混乱，有很多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

&esp;&esp;没了郁睢跟在身后，日夜盯着，时不时地撩拨，陈山晚的神智清明了许多，也隐约觉察到了很多不对。

&esp;&esp;比如郁睢身上的割裂感。

&esp;&esp;是因为“他”

是鱼人？物种不同，郁睢又想往人类这边靠，偏偏又不懂人类社会，所以才会偶尔展露出几分天真的残忍？

&esp;&esp;可是单就这一点，陈山晚现在觉得郁睢的“不懂”

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的。

&esp;&esp;还有郁睢的体型。

&esp;&esp;郁睢到底是什么时候诞生的？为什么现在正好是少年时的模样？

&esp;&esp;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郁睢有在回避关于“他”

的年纪问题，以及吃什么这事，郁睢那个回答是很模棱两可的，属于让陈山晚自己猜，往好的方向可以，往坏的也可以。

&esp;&esp;陈山晚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esp;&esp;虽说一个人坐在宫殿里胡思乱想，而且基本上都是在怀疑郁睢，可也是这样，陈山晚才更加确定了自己心。

&esp;&esp;他苦笑了下，有点茫然地按着自己泛着难以言喻的酸意的心脏。

&esp;&esp;……哪怕那么多怀疑，他的心也依旧偏向郁睢，在担心郁睢。

&esp;&esp;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宫殿内终于有了动静。

&esp;&esp;陈山晚率先闻到的就是浓烈的血腥味。

&esp;&esp;刺鼻到他感觉是自己的鼻腔里漫出了血，令人几欲作呕。

&esp;&esp;随后陈山晚就看见了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少年鱼人，浑身的血迹，甚至一时间都看不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