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就好。”

梅林笑笑，想起在为难时刻保护了自己的美国队长，随口多问一句，“我听说你们和斯塔克先生是盟友。

但好像他回来之后只找了你，没提罗杰斯先生。

是不知道他在吗？”

&esp;&esp;他不知情，问这话是出于好意，在当事人听来可能格外尴尬些。

&esp;&esp;黛茜把半张脸埋到娜塔莎肩窝里，玩她喜欢的啊呜啊呜游戏，自己跟自己说些大人听不懂的话，娜塔莎侧头用脸颊贴了她软软的头发，听见梅林这么问，有些想叹气，就叹了一声。

&esp;&esp;“不见比见好。”

&esp;&esp;月上云梢。

&esp;&esp;合众国酒业给客人准备了干净整洁的住处，因为财力雄厚，还很豪华。

&esp;&esp;如果住房不在那酒瓶状的建筑里，托尼会更喜欢一点。

&esp;&esp;黛茜已经穿着飞鼠睡衣，躺在大床上安静地睡着了。

&esp;&esp;梦中缤纷，那小手不时一抓一抓，托尼起身，她正好打个小奶嗝，但已经大了，不像婴儿时容易吐奶，翻饼一样把小身子翻过另一面去，仍旧在梦乡里遨游。

&esp;&esp;托尼没有睡着。

&esp;&esp;他不睡觉，可不看电视，也不弄斯塔克工业的事情，手机扔在床头，屏幕静静地熄着，融进了有些凉的黑暗里。

&esp;&esp;他未必不知道史蒂夫·罗杰斯现在也在肯塔基州。

&esp;&esp;就像娜塔莎说的，对于某些人来说，不见比见面好，于是到现在史蒂夫也没露面。

&esp;&esp;或许露了，只是从不在他面前。

&esp;&esp;托尼在黑暗里静静坐一会儿，手指捏在掌心，实在睡不着，起身开门去外面找点酒喝。

&esp;&esp;出门之前，他没忘记用被子给小小的女儿垒出道防摔下床的小围墙。

&esp;&esp;合众国特工领导者“香槟”

珍藏的酒就在陈列室里。

&esp;&esp;这会儿陈列室空旷无人，只有安静洒落的月光。

&esp;&esp;月光是不会说话的，空气中是酒滴落的声音。

&esp;&esp;也不知道香槟

&esp;&esp;闭上眼睛的时候，托尼明显感觉到空气里凝结的冷意。

&esp;&esp;风吹过来，钻进领口，紧贴着暖暖的皮肤，冷得大脑都要战栗。

但这样也好，人能更清醒一点。

&esp;&esp;下雪了。

&esp;&esp;“哇——”

&esp;&esp;身后有道嫩嫩的小嗓音在学大人样地感叹。

&esp;&esp;小小的宝宝跑过老父亲身侧，穿着棉花鼓鼓的瓢虫马甲，整个儿都趴在阳台门上，透过玻璃，看见外头纷飞的绒绒雪花，漫天都是，因为风大，飘扬着像起舞的精灵。

&esp;&esp;静谧，圣洁，开始清洗十一月的纽约城。

&esp;&esp;这是纽约的第一场雪，下得居然很大，不过前头有吹了两天的冷风做铺垫，清早起来看见这一幕，也不是十分令人意外。

&esp;&esp;幼儿饼在门上贴得紧紧，嘴巴里呼出的热气把玻璃蒸出一圈白白的雾，等看不清了，她也不嫌冷，用小手抹一抹，贪看外头的雪，高兴得小脚一踮一踮。

&esp;&esp;黛茜本来是要一跑跑到阳台上去的，哪知道爸爸虽然背对着自己，耳朵却灵敏，她还没到跟前，他就伸手飞快地把阳台门一拉，把雪关在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