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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是七小姐?”
朱成化唬了一跳,上前走近一看,大惊失色道:“七小姐,您怎么瘦成这般呀,真是造孽,奴才不是听说您被三小姐认了么,怎么会受伤了?是不是因为三小姐出事了,没人照顾您了?没关系,跟老奴回扬州珀扬镇,在那里,有老奴一口饭吃,就少不了七小姐一口饭。”
&esp;&esp;朱成化无心之语,倒成了一把利刃插进了夏凌月的心口,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再一次崩溃,她死死用手堵着嘴巴,气喘嘘嘘,痛哭流涕。
&esp;&esp;朱成化亦抹了一下眼角,“哎,三小姐真是命苦,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老奴却听说,她被人害死了。
七小姐,您也是来给三小姐做证人的吧,您放心,老奴知道什么,一定会全说出来,一定要帮三小姐洗脱罪名,老奴不能对不起老爷子的在天之灵。”
&esp;&esp;周玉苏嗤然冷笑出声,声音拨尖而刺耳:“大人,夏凌月也是害夏凌惜的凶手之一,为何我和钟雯秋上了珈锁跪在地上听审,她可以躺在席上?”
&esp;&esp;“周小姐也想躺?行!”
高世忠吹了一下胡子,含笑道:“要不,本官先命衙狱打断你的腿如何?”
&esp;&esp;言毕,脸一沉,警告道:“再藐视公堂,大刑侍候。”
&esp;&esp;周玉苏撇了一下嘴角后,抿住!
&esp;&esp;堂内堂外,再无人质疑朱成化的身份。
&esp;&esp;高世忠便再询问:“朱成化,你说说,你是如何证明,夏凌惜并非利用祖上声名赝造玉品。”
&esp;&esp;朱成化惊恐中带着难以置信的视线从夏凌月身上收回,敛住情绪,认真回道:“老爷子雕了一辈子的玉,到晚年时,眼睛已经不行了,所以,有近三年时间没有出任何玉作,后来,三小姐承了老爷子的衣钵,老爷子就和三小姐合作,老爷子出图,并授于技巧,实际上,真正雕刻的是三小姐。
祖孙二人经过一年的配合,在十一年前,老爷子终于举办了平生最后一次的玉展,那展品老爷子一样都没卖出去,本想留给三小姐做嫁妆,谁知道后来被毁于一旦。”
&esp;&esp;纪思远朗声道:“高大人,这奴才只知其一,并不知其二。
当年,那次玉展,知儒并非为自已举办,而是为他的孙女夏凌惜办。”
纪思远听左右两侧皆有人小声质疑,主要是围绕着夏凌惜当年不过是十来岁左右的孩子,如何拥用那样的技艺。
&esp;&esp;纪思远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打开后,取出一个外形似蛤蟆的玉饰,对众人展示道:“此乃龙之四子蒲牢,当年知儒向纪某要以动物为原型的画作,纪某人便画了蒲牢相赠,约一个月左右,知儒便带着这个玉饰给纪某人,让纪某人猜猜,此作是出自谁之手。
纪某人细细鉴定后,惊奇,只道他眼睛又好了。
知儒坦承相告,这是出自于他十岁的孙女夏凌惜之手。
知儒声称,这孙女天生是雕玉的好手,他亲自调教了六年后,如今凭此作可以出师。”
&esp;&esp;纪思远一代画匠,如此一解说,众人自然就信了。
&esp;&esp;纪思远将蒲牢呈堂,高世忠看了盛赞连连,交给衙狱让一旁的客商轮着欣赏,众惊叹之余,为夏凌惜的早亡感到可惜,那些原本吵着要让双缘拍卖行退货的客商,此时倒暗暗窃喜,有了纪思远这一番话,夏凌惜的作品必定水涨船高。
&esp;&esp;蒲牢最后传至谢卿书手中时,心神激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esp;&esp;蒲牢……。
这是他与夏凌惜相识的见证,可早已被他以高价卖掉!
&esp;&esp;后来两人联手,乃至做假夫妻一起经商,她手中所出的玉饰也被他以最高的价格拍卖。
&esp;&esp;如今,蓦然警觉,他身边竟没有留一件她的玉作。
&esp;&esp;霎时,心若五爪掏心,疼得他差点喊了出来,眼泪再一次落下,将蒲牢紧紧攥在手中,仿佛抓着一个此生唯一的依靠,他害怕一松手,它便如夏凌惜一样消失不见,所以,掌心一圈一圈地收紧,压迫得骨骼生疼!
&esp;&esp;最后,将视线带着哀求看向纪思远,声音萧瑟无助:“先生,这是亡妻之物,可否转让给卿书。”
&esp;&esp;纪思远冷淡一笑,拿眼瞧了衙狱一眼,衙狱会意,上前时,谢卿书以更快的一步抢身到纪思远面前,当众双膝落下!
&esp;&esp;谢老夫人沉叹出声。
&esp;&esp;“纪先生,您是高雅之人,卿书知道,钱财在您眼中,虽不是粪土,但也不过是黄白之物,所以,念着与故人之情,您不会轻易将这蒲牢脱手。”
谢卿收声音中透着一股狼狈的急切,仿似真情流露,却因心底焦灼,眉宇紧宁,看上去显得异常凌厉,“但卿书还是厚颜想求这一物,因为这蒲牢对卿书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