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直到回到公寓门口，验证指纹锁时，程寂才终于放开了她的手。

&esp;&esp;公寓大门徐徐打开，二人刚要走进去。

&esp;&esp;身后一阵细微的车轮转动的声音，在死寂的夜色里很是明显。

&esp;&esp;紧随而来的，是一句嘶哑的：“斐斐。”

&esp;&esp;姜斐的脚步猛地停下，唇色苍白，久久不敢回头。

&esp;&esp;紧攥的拳头却被一只大手包住了。

&esp;&esp;姜斐转头，迎上程寂的目光，后者也在看着她。

&esp;&esp;良久，姜斐转过身去，私人公寓仍旧大开的门前，轮椅斜停在中央，洛时坐在上面，穿着白衣黑裤子，正安静地看着她。

&esp;&esp;“好久不见。”

他缓缓开口，目光紧盯着她的眉眼。

&esp;&esp;姜斐手指轻颤了下。

&esp;&esp;程寂目光阴沉：“你来做什么？”

&esp;&esp;洛时终于收回落在姜斐身上的目光，看向程寂，而后扯唇笑了出来：“接我的妻子。”

&esp;&esp;“这里没有你的妻子！”

&esp;&esp;洛时眼神一顿，目光落在眼前二人交握的手上：“程先生牵着的，就是我的妻子。”

&esp;&esp;“她……”

&esp;&esp;“我不是。”

姜斐安静开口，看着洛时，“我们已经取消婚约了。”

&esp;&esp;“是吗？”

洛时脸色一白，低声呢喃，下秒歪头笑了笑，“斐斐，除非我死，否则……”

&esp;&esp;他一字一顿道：“我绝不同意。”

&esp;&esp;姜斐盯着他，没有说话。

&esp;&esp;洛时缓缓从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将掌心摊开，上面静静放着两枚戒指，当初他亲自定制的：“斐斐，订婚戒指不合适，这枚婚戒本来该是我们结婚典礼……”

&esp;&esp;“晚了，洛时。”

姜斐打断了他。

&esp;&esp;洛时怔，望着她。

&esp;&esp;姜斐缓缓伸手，中指上戒指反射的光芒刺的人眼睛痛。

&esp;&esp;“洛时，我已经答应了程寂的求婚了。”

&esp;&esp;洛时的手掌颤抖了下，喉咙紧缩着，余下的话都断在嘴边，脸上的笑消失了，眼神只剩灰败，目光看向她的中指，又看向程寂。

&esp;&esp;一对戒指。

&esp;&esp;一双人。

&esp;&esp;“洛时，”

姜斐低头平静道，“不合适的不是戒指，而是你。”

&esp;&esp;轮椅朝后退了一退，发出细微的声音。

洛时的手死死攥着轮椅，指骨苍白突兀。

&esp;&esp;程寂转头看着她，下秒伸手轻轻握住她的左手，二人对戒的光芒在路灯下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