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然如此。

公主边关十年，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骑射规则也不知道？”

韦恺的眼中浮现出些许轻蔑，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她是一个战功赫赫的女将军。

&esp;&esp;他宁愿相信她只是虚有其表，那些战功其实都是楼重打下的，只是为了这个外孙女以后能以军功傍身、日子好过，故而才把这些战绩都归于她的名下。

反正西北偏远，皇帝也不会去核实。

&esp;&esp;如今司马妧居然提出这个白痴一样的疑问，仿佛印证了他的怀疑。

&esp;&esp;司马妧并不在意他的轻蔑目光，如实回答道：“哦，若是如此，我或许并非你的对手。”

&esp;&esp;什么？！

&esp;&esp;这回轮到王腾和手下将领以及万名府兵们表情空白了。

&esp;&esp;堂堂威远大将军、定国大长公主，竟然说自己的骑射比不过韦恺这个小子？

&esp;&esp;相比之下，韦恺倒是最镇定的那一个，他冷冷道：“殿下是在说笑么？”

&esp;&esp;“我不说笑，这种固定的草靶，我还是在年幼的时候才练过，”

司马妧指着那些呆呆的、固定不动的死靶子，认真解释道，“我们日常练骑射，都用移动的活靶。”

&esp;&esp;绑在马上的，在草地、山林等各种地形四处移动奔跑的活靶，西北边兵彪悍的战斗力和所向无敌的骑兵部队，都是在这种活靶的基础上练出来的。

&esp;&esp;真正打起仗来，哪家敌军会傻乎乎站在那里当固定靶子让你打？都是恨不得悄悄绕到你身后死角然后一棍子抡死你的狠角色。

&esp;&esp;韦恺本来觉得司马妧是在讽刺甚至看不起他，听她说完缘由，又觉得是自己目光短浅没见识，不由得有些难堪。

&esp;&esp;他望了眼校场上傻呆呆立着的那些草靶，咬了咬牙，大声道：“那就比活靶！”

&esp;&esp;☆、

&esp;&esp;韦恺是每年要随皇帝行猎的人，灵巧聪慧的动物们为了逃命拼尽全力，远比人造的活动靶子更加难射，他依然每年收获颇丰。

&esp;&esp;故而他应下射活靶的规则之前，也是经过一番考量，并非全然冲动。

&esp;&esp;不过在司马妧的规则中，活靶不是射中就行，而是要在相同的时间内比谁射得多、射得准。

放到战场上，那便是同时间内比谁杀的人多了。

&esp;&esp;由于时间有限，无法找到人形的活靶，只好将校场中的草靶绑在马背上，然后快鞭一甩，让马儿绕着校场自由奔跑起来。

&esp;&esp;其中还有一件事说来丢脸，南衙向来以步兵见长，故而马匹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