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师哥：“师父，你等我回去，我非把那些个小王八蛋揍死。”

&esp;&esp;“师哥！”

杨边疆告诫地叫他，师哥这么满屋子暴跳骂人，屋里还有同病房另一个病人呢。

&esp;&esp;李师哥恨恨坐下了，守着师父继续生气。

&esp;&esp;“就是一点皮肉伤，我老徐命大没事儿。

你们都回去吧，家里大人孩子的，边疆家里媳妇都快生了呢，都回去吧。”

&esp;&esp;俩徒弟哪能就真回去了，赔了师父一夜，福气

&esp;&esp;婆媳俩说着话，杨边疆推门回来了。

&esp;&esp;“回来了？”

冯荞说，“暖壶里有热水。”

&esp;&esp;杨边疆看着媳妇笑笑，转身出去洗手洗脸，洗完回来时婆媳俩正拿着个小被子在讨论，见他过来，就理开叫他来看。

这是杨妈妈给孩子准备的小包被，面儿用的是当时常见的大红色平绒布料，很喜庆的龙凤牡丹大花，里子是白色细棉布。

&esp;&esp;杨边疆理开小包被看了看，问：“是不是得买点儿细软的布做小衣服？”

&esp;&esp;“还用你操心，准备了两件。”

冯荞笑，把准备的小衣服也拿给他看，是那种大襟系带的小褂，冯荞自己缝的，还特别把接缝缝在外面，看起来很丑，不过这样穿起来不会硌到小婴儿娇嫩的皮肤，肯定更舒服。

然后又给他看杨妈妈准备的尿布。

&esp;&esp;当时小孩的尿布就是用大人旧衣服撕的，话说那年月大人也没几件旧衣服，凑合能穿的绝对不舍得撕了做尿布，能撕做尿布的也就补丁摞补丁了。

所以冯荞有点儿发愁，就这么几块尿布，有的还是粗布，摸着很硬，怕不行呀。

&esp;&esp;“这个粗布不怕扎人？这怎么用。”

杨边疆拿着那几块尿布研究了一会儿，随手一丢。

&esp;&esp;“嗐，尿布你还要啥讲究呀，你们小时候连这个尿布都用不上呢。”

杨妈妈把尿布收起来叠好。

她这么多年农村的习惯，没觉得哪儿不好呀，笑着对冯荞说：“怕不太够，我回头再找找。

边疆回来了，那我回去睡了，冯荞要是有啥动静赶紧叫我一声。”

&esp;&esp;杨边疆返身送杨妈妈出去，关好门回来跟冯荞洗漱收拾了上床睡觉。

冯荞现在身子重，上了床往床头一靠，就再也不想动弹了。

杨边疆把手贴在她肚子上，专心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胎动，这孩子似乎有点懒，不太爱活动，叫他这个爸爸想要感受一下，都得偶尔碰上娃高兴才行。

杨边疆耐心把手贴在上面，随意地跟冯荞聊天。

&esp;&esp;“媳妇儿，你说咱儿子是不是有点懒？”

&esp;&esp;“啥儿子，你就知道是儿子？那要是闺女呢？”

冯荞不知怎么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口气也是满满地质问。

&esp;&esp;杨边疆倒没太多想，反正媳妇怀孕后脾气渐长，时不时会耍个小性子，撒撒娇，也挺可爱的不是吗。

杨边疆十分随意地说：“要是个闺女，懒点儿就算了，闺女要那么勤快干啥？要是儿子太懒可不行，长大了怎么挣钱养家呀。”

&esp;&esp;闺女懒就可以，这算是变相的重男轻女吗？冯荞瞥了他一眼，跟他说刚才听到的计划生育的事：只生一个好了，咱怎么办？都怪你，再生要罚款了。

&esp;&esp;这么大的事情，杨边疆在今天做活那家的“竣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