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韩默东张西望搜寻了一会，卫南彷佛读懂了他的心思，笑道：“别找了，我瞎说的，被我拿来研究的丧尸一共就这两只。

剩下的就是罐子里这些，喏。”

&esp;&esp;韩默接过卫南递过来的一个玻璃瓶，里头装着褐色的液体，瓶子外裹满了落尘，一时看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

&esp;&esp;他拿过抹布把瓶身擦拭干净，这才发现沉在瓶底的是一只人手。

手指还时不时抽动，一曲一伸。

&esp;&esp;放眼望去，墙边长桌上一整排码得整整齐齐全都是这样的玻璃瓶，他一罐一罐把瓶身擦干净，光是手掌就有四、五只，还有眼珠，耳朵跟一些他不太想分辨的内脏器官。

&esp;&esp;这又得多少实验体才能凑出这么多瓶罐来？现在是集满指定数量的丧尸可以换购赠品吗？

&esp;&esp;“你到底做的什么实验啊？”

韩默忍不住问。

&esp;&esp;“什么都做，例如分析它们在不同条件下的活动力……”

卫南指了指墙上那只慢动作挣扎的丧尸，“还有能够让他们停止活动的方法。”

又指了指解剖台上那具一动不动的人体。

&esp;&esp;“目的呢？”

这么大费周章的，总该有什么特殊的动机。

&esp;&esp;“当然是拯救世界啊！”

卫南露出灿烂开怀的笑容。

&esp;&esp;韩默这次连白眼也懒得翻。

&esp;&esp;“不信？那么我说这些东西全都是拿来消遣用的，你信不信？”

卫南说。

&esp;&esp;韩默环视了一圈医务室内的配置，除了解剖台跟长桌之外，还有张写字桌，桌面上一排试管架还有简易的加热照明设备，桌前一张高背椅上染着血迹，椅腿边扔了一捆麻绳。

&esp;&esp;在写字桌旁边还有个铁笼，可能原先是饲养大型犬用的，但塞进一个成年男人也并非不可行。

&esp;&esp;他突然有种奇怪的直觉，这个铁笼，会不会就是为他准备的？

&esp;&esp;“睡觉时间差不多到了。”

卫南看了眼腕表，“你睡不睡觉我不知道，不过在我过去的纪录当中，你每天大约会有六个小时活动迟缓的休眠期。”

&esp;&esp;“那……我找间空牢房？”

韩默试探地问。

他实在不想再被关回隔离箱，当然也不想睡铁笼。

&esp;&esp;“我睡在狱长室，给你准备了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