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干什么？”

沈非烟没有被分散注意力。

&esp;&esp;“没干什么。”

他答，手上用力，搂紧了她。

&esp;&esp;沈非烟恼火道，“你什么意思？”

&esp;&esp;江戎咬她的肩膀，他如果实话实说，她又会拒绝他，他不说，就是咬着沈非烟的肩膀。

&esp;&esp;不松口，不放手。

&esp;&esp;“哐当……”

一声，沈非烟把手里的碟子扔了出去，陶瓷盘子碎在冰箱角。

&esp;&esp;她发脾气了。

&esp;&esp;江戎松开手，自言自语说，“这个碟子我也看着不熟悉，扔了就扔了。”

&esp;&esp;沈非烟一下记得，他曾经说过的，最不喜欢看到她周围出现他不熟悉的东西，不熟悉人。

&esp;&esp;刚想刺两句，看到他已经开始收拾那摔碎的碟子。

&esp;&esp;她把鱼夹到碟子里。

&esp;&esp;关了铁板，自己去吃饭。

&esp;&esp;看也不看江戎。

好像他真的是钟点工。

&esp;&esp;江戎怕有碎瓷，挪了冰箱，收拾的很仔细。

&esp;&esp;沈非烟看着他挪，看着他用吸尘器，又用毛巾，一点点周围检查。

&esp;&esp;她的手腕隐隐作痛，是他早前拉的。

&esp;&esp;他真正用力的时候，她半点反抗余地都没。

&esp;&esp;以前就是，何况现在。

&esp;&esp;她低头慢慢吃东西。

&esp;&esp;早在初中她就见识过。

&esp;&esp;那年春天，班里去春游，去看瀑布。

&esp;&esp;瀑布边，大家有人提议下水去，她挽着裤腿，觉得最大的问题是水也许会冰，但一冬天的约束，就令她们也都像开春花一样，想快快见点水，她跟着大家下水。

&esp;&esp;水又冰又疾，从她脚脖子上滑过，她痒的直笑。

&esp;&esp;她弯腰在水里摸，那水清凉却看不出深浅。

&esp;&esp;前面有女生在摸石头，扔给她，她捡了捏在手里，也弯腰自己摸。

&esp;&esp;旁边一阵水花过来，有人下水动静太大，她刚想看看是谁，手腕就被人抓住，粗暴地拽起了她，她被水花溅了一脸水，看着抓她的江戎，都傻了。

&esp;&esp;江戎说，“谁让你下水的？中间水深，你知道吗？”

&esp;&esp;她指着前面几步的，“她们先下，我才下的！

你怎么不说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