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转头望程以宁：“快点跟月老说你心里苦。

你心里越苦，他越开心。”

&esp;&esp;程以宁：“……”

&esp;&esp;除了程以宁苦，她也要苦，男女双方相恋而不得最好了，肖仙仙不知道苦是什么滋味，只好唱起抖音里都说难过的歌：“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

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

你讲的话像是冰锥刺入我心底。

仙仙真的很受伤。”

&esp;&esp;程以宁：“？？？”

&esp;&esp;还不行吗？肖仙仙双手合十，假装自己是个凡人，继续使用脑海中“男人听了痛心，女人听了流泪”

的经典伤感情歌库存：“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

&esp;&esp;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句清清冷冷的声音：“别唱了。”

&esp;&esp;肖仙仙登时睁开眼睛，面前的玫瑰花瓣，随风翻转飘走，这意味着——是！

&esp;&esp;“谢谢月老哥哥！”

肖仙仙双手外翻放在地面上，认真磕了个头，紧接着起身，“yes！”

&esp;&esp;肖仙仙左手叉腰，右手指天：“哦，血色の新月升起，璀璨の繁星坠落，天堂于此坠落，命运の锁链啊，就此破裂吧！

experience，psthree！”

&esp;&esp;两个人走回去，程以宁问：“这是什么？”

&esp;&esp;肖仙仙拍拍手说：“蒋贺教我的，说是离目标更进一步时就要喊这个升级。

experience，psthree！”

&esp;&esp;程以宁：……这不就是贴吧的经验加三吗？

&esp;&esp;找到灾神之子，肖仙仙很开心，话就多起来：“蒋贺喜欢看动漫。

他懂好多东西。

他说世界上有巨人，还有柱，还有替身，有首歌叫‘洗海带哟，洗海带哟’，你听过吗？”

&esp;&esp;程以宁摇头：“没有。”

&esp;&esp;肖仙仙阳起头颅，满脸幸福：“他可会唱歌了。

今天他还教我唱‘猪油骨，拿来卤……’”

&esp;&esp;程以宁默默听着没吭声，一步一步踩着自己影子，不知为何，居然有点……不开心。

&esp;&esp;次日，肖仙仙壮志满满地出发去学校，一到学校座位上转头盯着蒋贺笑一下，过会儿，望见他又笑，很开心的样子。

&esp;&esp;蒋贺早就到来，很纳闷，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下意识来回扫视自己好几圈。

&esp;&esp;肖仙仙忽然上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妖怪身上灵力的味道，握拳满足道：“真香！”

&esp;&esp;“……”

&esp;&esp;接下来，上课铃响，老师走进来，肖仙仙终于把头转回去。

&esp;&esp;肖仙仙今天为什么这么喜欢闻自己……

&esp;&esp;等等，她该不会把自己当成主人了吧？蒋贺突然想到，他们整整一个国庆九天没见面，就像小狗和主人一样。

&esp;&esp;以前他在街边捡到一条小狗，养几天后，小狗就是这样绕着他闻来闻去，还扑身上，可惜后来小狗被他主人接走了。

&esp;&esp;现在肖仙仙也是这样。

他喂过肖仙仙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