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晚餐时间过去了，各车厢逐渐静下来，凌晨二时，我和那位旅客在车厢交界的这空间再度相遇。

我还穿着服务员标准制服，他也衣着未变。

&esp;&esp;我们事前没有订下任何约会，可是我时常藉故来到此处等待，我知道他也来过好几次。

见了面，我们没有马上说话。

我张望了一下，看前后车厢的旅客是否均已沉睡；他则在洗手间的门上推了推，门板应手而开，空无一人。

&esp;&esp;我们来到洗手间内，锁上了门。

我笑了笑，道：「那对夫妇说得也没错，这班联运车缺点无数，不过，厕所环境很好。

」第一天登上这班列车时我便想过：若有人想要避开同一卧舖隔间的陌生人，好干甚么坏事，来洗手间就对了。

&esp;&esp;他一手缓缓抬起，落在我腰上。

&esp;&esp;「而且我这个餐车侍者，常常做事中途被派来扫厕所。

」我用一种爆料的语气说，「我这样说，明天你去餐车点菜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esp;&esp;他的手从我的腰向下移动，挑逗地抚过前襠，往后滑到臀上。

开始揉捏时，另一隻手伸过来解开我白衬衣的钮釦，一颗解完，又是一颗，直至我衣襟全部敞开，裤头被他扯低，露出下腹些许毛发。

&esp;&esp;「你穿这身制服，好可爱，真是……」他低低地说，「……我没见过你这样……」

&esp;&esp;嗓音蒙上情慾之雾，那隻解开钮釦的手从敞着的衬衣中间探进来，在我胸上和腰间来回摩挲。

另一隻手塞入低腰裤头与肌肤的空隙，试图往内里入侵。

&esp;&esp;我拉下了他灰色丹寧裤的裤鍊，一下子拨开了他的双手。

他怔了一怔，针织衫已被我粗鲁地拉起。

他柔顺地举起手臂，由得我除下他衣服掛在壁上，只偏着头看我，面上的忧伤与慾望像平原上瀰漫的雾，在我们曾落脚半辈子的那块地方。

&esp;&esp;我们不再说话，没有时间忧伤，必须先处理色慾。

我们旋即身躯紧贴彼此，衣衫不整的我和裸着上身的他，慌乱解开对方裤子，放出对方潮湿又涨得暗红的挺立器官，知道它们都找寻着想念的入口。

他很快给了我一个入口，跪下身去，噙住我的性器，吸吮着包覆下去，口腔肌肉在前端一下轻、一下重地按摩。

接着他双手急切地分开我双腿，手指伸到深藏会阴的最敏感之处，沾着液体搓揉，又在预演甚么似地，不断向深处规律地顶着。

&esp;&esp;我酥麻得几乎缺氧，想忍住不用嘴巴呼吸，毕竟随着他的节奏吐出了一连串哈气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