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原，你爱起来还真可怕，像只瞎了的豹，就知道横冲直撞，都不看前面有路没路。

&rdo;&ldo;我认了。

&rdo;&ldo;什么？&rdo;&ldo;皮发哥，我……我爱他。

&rdo;范小原声音哽咽，&ldo;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没他我怕自己活不下去。

&rdo;范小原像喝醉一样倒在桌子上，声音从指缝里慢慢地出来，然后越来越粗重，像闷雷一样。

&ldo;诶，小原，你……真是……&rdo;皮发也终于是没话说。

宋煦之又不见了，范小原找了整个城市也没找着。

&ldo;老板，你最近怎么无精打采的？&rdo;阿葵问。

范小原费力笑笑。

&ldo;老板，告诉你好事。

&rdo;阿葵黑黑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润。

&ldo;什么？&rdo;&ldo;我和阿灵决定结婚了，就下个月初。

&rdo;&ldo;你小子，瞒得和铁桶似的。

&rdo;范小原笑笑，&ldo;放心，我的红包一定跑不了。

&rdo;阿葵嘿嘿地笑起来。

下午阿葵和阿灵一起去买结婚要用的东西。

范小原坐在柜台前，手里捧着那幅小天使的插画，眯着眼睛看了又看，画中的天使眼睛清亮，静静地，淡漠地看着底下钢筋水泥的都市。

孤独，如此孤独，范小原终于了解了当初宋煦之画这画时候的心情，他也终于懂得宋煦之是不会属于自己的。

悄悄地将插画放进抽屉，范小原将抽屉锁起来。

入秋的时候，气温骤然下降。

范小原整日待在家里，看着动物世界。

门铃响了。

开门。

是宋煦之。

&ldo;你……&rdo;&ldo;你没事吧？&rdo;宋煦之问。

范小原点点头。

&ldo;进来坐吧。

&rdo;&ldo;不了，我下午的飞机，马上要回宾馆准备。

&rdo;范小原一愣。

&ldo;什么？你要去……&rdo;&ldo;我母亲……来接我了。

&rdo;宋煦之慢慢地说。

原来大半年前，宋煦之的亲生母亲便来找他了，只是宋煦之心存芥蒂，不肯认她。

&ldo;你的债务？&rdo;&ldo;都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