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比起往年，眉宇间少了几分意气风发，反倒透出几分失意的忧悒，像是为什么事情困扰着，锁了几分愁惨。

&esp;&esp;程白看见，就知道他近来该不算好。

&esp;&esp;毕竟谁打到那样的官司心里能好受？

&esp;&esp;“也好久没见詹律了，难得大家都有空，竟能在上海聚首。”

面上没表露出分毫，她笑起来，打了个招呼，顺便介绍了一下跟自己一道来的边斜，“我的新助理。”

&esp;&esp;詹培恒也没介意，以为她说的是助理律师，又知道她对自己手底下的小孩子一向很好，就没多问，只向边斜笑着点了点头致意。

&esp;&esp;边斜连忙喊了一声“詹律好”

。

&esp;&esp;三个人这才坐下来点菜。

&esp;&esp;不过菜是其次。

&esp;&esp;到点酒的时候，程白就问詹培恒：“喝两杯吧？”

&esp;&esp;詹培恒变得沉默，抬眸看程白，便对上她那洞悉的目光，最终便苦笑了一下，叹了一声道：“喝两杯也好。”

&esp;&esp;说什么接风洗尘，其实不过是找个听得懂的人倒倒苦水罢了。

&esp;&esp;有的事心里憋久了，终究难受。

&esp;&esp;詹培恒打文物返还十多年了，一年比一年难受，赢了还有个慰藉，输了真是心灰意冷。

&esp;&esp;这一次从荷兰回来，更是带着一桩打输的官司。

&esp;&esp;他原本是不喜欢向人倾诉的人。

&esp;&esp;可程白跟他喝了三两杯，他酒量又不大好，三两杯下去，被程白问起，一个成熟的大男人，素来待人温文有礼，克制忍耐，却差点说得红了眼眶。

&esp;&esp;这回是一个荷兰的收藏者，收藏了一尊中国遗失的坐佛。

詹培恒打的这个官司，就是在荷兰的法院起诉该收藏者，要求返还文物。

&esp;&esp;相关媒体都对结果非常看好。

&esp;&esp;因为早在2013年的时候，有过一个荷兰政府归还塞浦路斯失窃神像的先例，所有人都觉得这回能赢。

&esp;&esp;“可这两个官司哪里一样了？”

&esp;&esp;“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esp;&esp;“塞浦路斯神像的案子，从2002年就开始打了。

喝大了

&esp;&esp;红酒兑雪碧这种喝法，程白是没尝试过。

&esp;&esp;据说会醉得快点。

&esp;&esp;但在相同的时间内，酒精的摄入量会减少，睡醒之后宿醉的情况应该会好很多。

&esp;&esp;她悄悄在醒酒器里倒进雪碧的时候，心里其实在想，詹培恒平时对酒的品鉴能力一流，很多时候尝一口就知道是哪个产地，兴许还能喝出个年份来。

这兑过的红酒，别说是喝，就是拿眼睛看也看出来了吧？

&esp;&esp;可没想，詹培恒喝的时候半点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