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进家门，谢昭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冲进厕所，扶住马桶壁干呕。

胃里的酸液漫涌，她呕了好几下才把刚喝的啤酒都吐光。

&esp;&esp;她手指撑开，插入自己的发间，撩起垂在脸侧的黑发。

&esp;&esp;“没事吧。”

傅清蹲在她身边，大掌轻轻地拍她后背。

&esp;&esp;谢昭华摇了摇头。

一天没进食，又猛灌了一瓶啤酒，有些反胃。

&esp;&esp;他递给来一杯水，柔声说：“漱一下口。”

&esp;&esp;她接过玻璃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水是温热的，正好能冲刷口齿间的苦涩。

她轻轻吐完水，一张素白的纸巾就蹭上她的嘴角。

&esp;&esp;他一手扶着她的肩头，一手捏着纸巾，认真而虔诚地擦她嘴巴的脏污。

&esp;&esp;“我……我来吧。”

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握住了他的手腕。

&esp;&esp;“昭华。”

他喊她的名字，眼里是化不开的深墨。

&esp;&esp;“嗯？”

她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目光。

&esp;&esp;“以后我能做的事情，就让我来做。

你是属于天空的鹰，去做想做的，我无法做的事情吧。”

他把脏了的纸巾揉成一团丢入马桶，轻柔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esp;&esp;谢昭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拽住他精壮的手臂。

&esp;&esp;“告诉我，你做不到的，我能做到的事情是什么？”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这个答案是她这么多年藏在心里，而傅湛都不曾知道的。

&esp;&esp;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发顶，他倾身过来，贴着她耳朵道：“你可是phd，citation马上破万的人啊。

你一定是对人生价值和社会价值有追求的人。

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我现在还看不懂你的论文，但我会慢慢学习，总有一天靠近你。”

灼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耳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如飞射而来的利箭，直接击中她的心脏。

&esp;&esp;她目光变得炽热，他却适时地站起身。

&esp;&esp;“我再给你去烧一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