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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碰了哪?”
&esp;&esp;韩皎皎双手握拳靠在一起,举到他面前,委屈巴巴地说:“两只手腕都挨到了。”
&esp;&esp;校道旁的公厕里,顾梧把韩皎皎的两只手都放在水龙头下,任水流冲了一遍又一遍,配合他的指尖一遍又一遍的搓揉。
&esp;&esp;他洗得认真,韩皎皎便一直不出声,任由他搓。
手上被搓红的颜色她没看到,疼痛也没有感觉到,只是定定看着顾梧。
&esp;&esp;好久好久。
&esp;&esp;他动作细致地为她擦干手,然后把她的手放到嘴边,一遍一遍亲吻,不放过每一处角落,直到自己的吻完全覆盖住她整圈手腕。
&esp;&esp;他亲得认真、虔诚、而疯狂。
&esp;&esp;谁也没有理会路过的人。
&esp;&esp;韩皎皎知道顾梧对她的感情,卑微有之,偏执有之,但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表现得那么直白,如今抓着她的手腕亲得痴迷而癫狂。
&esp;&esp;不是对待美味的食物那种品尝,而是对待信仰的天神那般虔诚、依恋。
&esp;&esp;他给她洗手的时候下手很重,现在亲着她手腕被搓红的部位又格外温柔。
&esp;&esp;“你生气吗?”
她问。
&esp;&esp;“嗯。”
他回。
&esp;&esp;韩皎皎主动揽住他的腰,顾梧搂住她身体,两人在公厕外面旁若无人地接起吻。
&esp;&esp;“你听到了?”
&esp;&esp;两人吃完饭后顾梧送韩皎皎回宿舍,她问了这么一句。
&esp;&esp;“嗯。”
顾梧应,伸手将她颊边的碎发撩到耳后,目光纯粹而清冽,“所以呢,你为什么跟秦子深在一起?”
&esp;&esp;韩皎皎主动搂住他,埋头在他胸膛,说道:“当时韩晴病情加重,又要动手术,秦子深刚好送上来了。”
&esp;&esp;他送的礼物很值钱,转手卖掉,很快就凑齐了手术费。
&esp;&esp;顾梧的手顿了顿,喉咙里好像鲠了一根刺,艰难地道:“你可以和我说。”
&esp;&esp;韩皎皎说:“我没脸嘛。
又无法走到你身边,不想再伤害你,当时就想自暴自弃了。”
&esp;&esp;顾梧垂下眼眸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