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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杨太后先是伤了海福的脸面,继而又为了他,伤了曹吉的脸面。
&esp;&esp;曹吉那样的人,之前为了谣言就能撺唆杨太后闹出阖宫搜查的事,如今怕也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esp;&esp;可夏司廉没想到,这把火,居然烧到了他的头上。
&esp;&esp;曹吉策反了海福如今仅剩的,除夏司廉之外的干儿子司忠,说出了一个令阖宫震惊的大秘密——廖妃临死之前,为先皇诞下了一个子嗣。
&esp;&esp;这子嗣未言明男女,但已足够朝野震动。
&esp;&esp;这消息出来时,还在半夜,曹吉从杨太后的宫里出来,带着人就朝着冷宫而去,砸开了好几扇门,声势闹得不算大,却还是惊醒了浅眠的夏司廉,他攀着墙往外一看,转回身就抱着珈以翻墙去了隔壁。
&esp;&esp;他早些时候趁人不备时翻过来好几次,在隔壁这疯妃的院子里埋了个箱子,这次把珈以抱过来,翻开那箱子就把珈以放了进去,看她迷蒙地睁眼醒来,抹了把汗,对她笑,“小午别怕,阿兄和你玩个游戏。”
&esp;&esp;他说得又轻又柔,“你躲在这儿,一声不吭,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就是你赢。”
&esp;&esp;珈以迷迷蒙蒙地朝他眨眼。
&esp;&esp;夏司廉怕她等会儿怕黑哭嚎,虽心下不忍,却还是伸手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边轻柔地哄她,“小午不怕,你别说话,睡觉就好。”
&esp;&esp;珈以闭上了眼睛。
&esp;&esp;夏司廉怕伤了她,又怕她醒,捂了一会儿松开手,盖上箱子的盖子,又去前院,站在那疯妃的门口,轻声喊她,“娘娘,圣驾来了,您赶紧恭迎。”
&esp;&esp;重复了两边,那疯妃便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打开门又哭又笑。
&esp;&esp;她闹出的声响大,夏司廉翻回院子,收拾好刚才落在外面的珈以的小衣物,妥帖都藏在了床榻底下的箱子里,然后假装被吵醒,走出门去。
&esp;&esp;曹吉知晓他,看他他不会说爱你(4)
&esp;&esp;珈以原本应该在原身七八岁,第一次遇到生死大劫时出现的,但没想原身刚出生不久,但没想原身从母胎里带了毒,颠簸着被下了迷药藏在食盒里,醒过来又哭嚎着受了寒,竟就这么抽噎着憋过气去,逼得她不得不早早来了。
&esp;&esp;可她来了,这个小身子照样还是不能说话也走不了路,她被夏司廉藏在了箱子里,连个“我会安静”
的乖巧表情都没有表露出来,就被迷药迷晕了过去。
&esp;&esp;那次又受了寒发烧,珈以差点也被烧得晕死过去。
&esp;&esp;好在她神智还在,不是真的婴儿,夏司廉好不容易熬出来的药汁她一口一口地都喝了,好歹是救了条命回来,只是身体也被损伤得厉害,连着夏司廉一起小心翼翼地养了五年,还是个瘦削的小猴子模样。
&esp;&esp;珈以躺在床上哀伤地叹了口气,耳尖地听到外面传来的开门声,屏息凝神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忍着没出声,直到开门声传来,她看见了来人的影子,才从双上一跃而起,开心地扑了过去,“阿兄,你回来了!”
&esp;&esp;她小脸上全是笑,只是苍白得有些虚弱。
&esp;&esp;夏司廉的脸与她差不多白,他朝笑眯眯的珈以点了下头,伸手与她握了下,拍了下她的小脑袋,走到门边,捧起一捧水,缓缓地洗掉了脸上的□□。
&esp;&esp;往脸上傅粉,那是前两年宫里的公公们刚兴起的风潮。
&esp;&esp;由海福和曹吉带头,这两位脸上那哗啦啦的□□,都是众人们研究“时兴”
的宝贝,宫里这傅粉还得有品级,夏司廉半年前才将将够级。
&esp;&esp;他如今是海福唯一的干儿子,宫里明里暗里瞧着他的人不少,但海福愣就不把他调回到身边担任要职。
杨太后偶有一次问起来,他眼泪一抹,整个人看着都苦涩而无奈,“奴才本就是无根之人,这干儿子,想来也不为老天所容。”
&esp;&esp;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放弃夏司廉了。
&esp;&esp;他那边透出这种风声来,曹吉自是不信,给夏司廉找了好些麻烦,他连着十天半月,身上都是带着伤的,却也没见海福说过什么。
&esp;&esp;后来还是杨太后不知从哪知晓了风声,数落了曹吉几句,才让他偃旗息鼓。
&esp;&esp;所以夏司廉混了五年,也才从庶八品的小太监,混到了正七品。
&esp;&esp;这一路走来,连就在他身边的珈以,都说不清楚他吃了多少苦。
&esp;&esp;事事要靠他自己摸爬滚打,家里又有个小崽子要提心吊胆,夏司廉原本就沉默寡言的性子变得愈发的深不可测,他带在手边的那几个小太监,见了他莫不是战战兢兢,不敢多走半句,多说半个字的。
&esp;&esp;尤其最近这段时日,曹吉找了个由头,彻底斗败了海福拐着门路送进杨太后的帐里,压着曹吉很是得宠了好几个月的那个年轻侍卫,倒是让海福在杨太后面前都失了几分颜面,只能垂着头做人。
&esp;&esp;夏司廉洗了脸,他那张犹存稚气的脸就露了出来,少了几分阴沉。
&esp;&esp;珈以从床上爬下来,把挖来藏在床底下的野菜像捧珍宝一样捧到夏司廉面前,和他献宝,“阿兄,我今日早晨翻去隔壁院子挖出来的,你看看,嫩不嫩?”
&esp;&esp;她的眼睛很大,因为脸盘小,人又瘦削,这大眼睛看起来不显可爱,反而有几分悚然,像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小鬼。
&esp;&esp;夏司廉伸手挑拣了一二,从怀里摸出个纸包递给她,又拿了刚才洗脸的帕子给她擦手,“小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