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霍生，你说。”

&esp;&esp;他听她忽而一口地道粤语，不由笑笑，并没点破其中用心，只道：“看来我的普通话讲得太不普通，要舒小姐迁就我了。”

&esp;&esp;“不算……对不住。”

&esp;&esp;舒沅本有样学样接话，忽而察觉到旁边有人过身，手指擦过她肩，急忙收紧手臂。

&esp;&esp;那人却看也不看她，匆匆疾步而过。

&esp;&esp;短发，阔肩长腿，风衣衣边掠来淡淡薄荷香。

&esp;&esp;舒沅愣了下。

&esp;&esp;但也只是一瞬间，再细看那头一眼，人已走到隔壁意大利餐厅，全无回头意。

&esp;&esp;

&esp;&esp;半小时后，这场餐桌谈话便以明面上宾主尽欢的气氛结束。

&esp;&esp;或许是舒沅多想，她总觉得霍礼杰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注意到她的戒备之后，便愈发详尽细致地介绍着自己的想法，表示霍氏去年才收购路亚娱乐，这此购买版权，也隶属于他授意下的

&esp;&esp;——“你确定是蒋成？！”

&esp;&esp;电话里，伴着一阵稀里哗啦脆响，顾雁的声音分贝骤然拔高。

&esp;&esp;舒沅将电话从耳边挪开寸许，单手擦拭着半干的湿发。

&esp;&esp;只等电话那头的咕咕哝哝终于平息，她眼帘低垂，俯视着落地窗外、街头人群熙攘，沉默半晌，这才轻声应了句：“是他吧，我还不至于把蒋成给认错了。”

&esp;&esp;虽然，他把一直养在他认为合适长度的半长发彻底剪短，背影看起来利落挺拔，恍惚更像年少时装作一派松竹模样，完全不像她认识的他。

&esp;&esp;不过，他们毕竟曾经朝夕相处了八年，要真说一个侧脸还认不出对方，也实在圆不过去。

&esp;&esp;索性就不要装傻。

&esp;&esp;顾雁在电话那头咽了口口水。

&esp;&esp;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比她还紧张，很快，又禁不住连连发问：“但他不是之前就去英国了吗？不会是在英国没找见你，刚好就这么凑巧，也一起回国了？——这可怎么办，你们现在到底算是结仇还是、还是那什么的关系啊？”

&esp;&esp;“就前妻和前夫的关系而已，还能是什么。”

&esp;&esp;舒沅叹口气：“虽然是有点过节那种，但好歹不至于拿刀砍吧？”

&esp;&esp;“……你别说，我真怀疑他做得出来！”

&esp;&esp;顾雁语气夸张。

&esp;&esp;不知不觉，又开始翻起旧账：“你想想三年前，就差那么一点——就一点！

晚五分钟，你就差点给他在机场逮到了，之后在香港也是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