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先送我回水幕里。”

&esp;&esp;陆之宴声音嘶哑：“为什么？”

&esp;&esp;“我有些资料在那里。”

&esp;&esp;他还保持抱着她的姿势，黑黢黢的瞳孔盯着她，“季明现在住在水幕里？”

&esp;&esp;季瑶垂下眼皮，点点头。

&esp;&esp;他没说话了。

&esp;&esp;车子缓缓驱动，前后座之间有隔板，张默收到陆之宴的指令，开始启动引擎，他惯会装聋作哑，机械地开车，目不转睛。

&esp;&esp;季瑶摸了摸自己的肩头，犹豫了几下，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esp;&esp;她的手指了指肩膀，“这个。”

&esp;&esp;陆之宴转头看向窗外。

&esp;&esp;“刚刚。”

&esp;&esp;季瑶有点疑惑他怎么知道的，但她没追问。

&esp;&esp;“猜的。

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esp;&esp;季瑶忍不住想要反驳，“他是我……”

&esp;&esp;“你当他是弟弟，他未必当你是姐姐。”

陆之宴打断了她的话。

&esp;&esp;他嗤笑：“才几天啊，装什么姐弟情深。”

&esp;&esp;季瑶看着他的侧脸，棱角分明，那双剑眉倜傥锋利，眼尾有些猩红，透出一丝易碎的脆弱，挺拔的鼻梁却又凌厉冷傲。

&esp;&esp;季瑶又想起刚刚自己颈窝处的湿痕，温热的，咸咸的，是泪水。

&esp;&esp;她亲了亲他的眼角。

&esp;&esp;真是厉害，她竟然惹哭了他。

&esp;&esp;哪怕是在七年前她赶他走，他都没哭。

&esp;&esp;感受到眼角这一吻，他整个眼圈都慢慢变红了。

&esp;&esp;季瑶有些无措，拿着他刚刚给她擦泪的手帕，准备覆在他的眼睛上。

&esp;&esp;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