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少女看着他的背影，却无声无息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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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朵开得最美的花，还是如期送到了柳家大媳妇郑氏的案前。

&esp;&esp;只是那个送花的少女只在大房院前站了片刻，就走了。

&esp;&esp;少女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木簪子，素净打扮，只是越发苍白，精神气都弱了许多一样。

&esp;&esp;郑氏开窗看了那背影走远，一向有些刻板的她，忽然叹了口气，没有把花照丈夫的吩咐丢掉，只是放在了一个匣子里。

&esp;&esp;少女回到自己的院子，神色恹恹。

&esp;&esp;她央请侍女们都去做的事或休息，让她独自坐会。

&esp;&esp;她坐在石凳子上，痴望着花开的一丛一丛。

&esp;&esp;她曾昏了头，竟跑到家族长辈面前质问。

&esp;&esp;然后？

&esp;&esp;然后，七叔公等族中长辈，关她进祠堂的时候怎么说来着？

&esp;&esp;“你一介女流，就是做了顶好的策论又有何用？你能拿出去用来治国？反正在你手上是废纸。”

&esp;&esp;“你身上用的穿的东西哪样不是柳家的？我们家得了利，也就是你得了好处。”

&esp;&esp;在家从父，从兄。

女子就是家族库房中会动会说话的物品之一。

&esp;&esp;既然女子本身是资源。

她们所有的所有东西也都是家里的。

&esp;&esp;既然如此，

&esp;&esp;所以大兄和父亲用她的策论用得毫无愧疚。

因为连她这个人，也是他们的。

&esp;&esp;一个婆子进来了。

就听见少女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黯然喃喃：“幸而，这策论还是间接能帮了一些苦人家。

这样就好了，就好了。”

&esp;&esp;婆子听不懂，只是稳稳地，又谦卑的笑道：“五娘子，奴婢给您送宫花来了。”

&esp;&esp;说着，就把那个篮子捧到少女面前。

里面是一揽子的华美各异的宫花。

&esp;&esp;少女看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似地，她看也不看，只是说：“拿走！”

&esp;&esp;婆子只做不闻，笑道：“娘子，这是宫里赏下来的，说是老爷和大郎君献策得来的，圣人的赏赐荫及后宅。

爷们疼您，特意让您先挑呢。”

&esp;&esp;少女还是扭着头，似乎看一眼这宫花，就脏了眼睛。

&esp;&esp;听了婆子的话，她浑身一抖，竟扶着桌子，一味只是说：“拿走！”

&esp;&esp;这位五娘子一贯和善。

但这样的表现，这和善人似乎是极厌恶了这赏赐恩典。

&esp;&esp;婆子只好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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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秀莲回来的时候，听说五娘子的身子最近有些不好。

&esp;&esp;她拉住一个相熟的侍女就急急问：“娘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