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次意外，我失明了。

&esp;&esp;明明再也看不见，却感受到有一道目光正在凝视我。

&esp;&esp;「是谁？」我问。

&esp;&esp;无人回答。

&esp;&esp;有人说我未习惯黑暗，有人认为我疑神疑鬼，有人担心我被变态盯上了。

&esp;&esp;无论旁人如何安慰、陪伴，我仍然感受到那道目光。

&esp;&esp;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尽收他人眼底，总觉得有人正在对自己评头品足，总觉得有人会在我不为意之时扑出向我施袭……

&esp;&esp;雨夜，我独自上街散步。

雨声淅沥，偏偏掩盖不了那人的喘气声。

那人尾随我已有好一段时间。

我急步拐到小巷去，那人加速追上。

&esp;&esp;插——

&esp;&esp;凭着脚步声，我准确估算出自己与对方的距离，精准将小刀插入他的喉咙。

&esp;&esp;「就是你一直在凝视我吗？」我问。

&esp;&esp;他没能回答我。

&esp;&esp;终于解决了那道烦人的目光。

&esp;&esp;谁料还没走上两三步，我又感受到那道目光。

&esp;&esp;「是谁？」我问。

&esp;&esp;无人回答。

&esp;&esp;数日后，又一个雨夜。

我又杀了一个跟踪我的傢伙。

&esp;&esp;没来得及高兴，我发现那道目光尚未消失，阴魂不散。

&esp;&esp;「是谁？」我问。

&esp;&esp;无人回答。

&esp;&esp;我不再逃避，往目光源头走去。

&esp;&esp;听不见对方逃跑的脚步声。

&esp;&esp;难道对方打算待我走近时向我施袭？

&esp;&esp;我止住脚步，佇立原地，静观其变。

&esp;&esp;不变。

对方彻底融入环境当中。

没有呼吸声，没有体味，没有任何能够扬起身边气流的动作。

彷彿没有形体，甚至是……不存在。

&esp;&esp;鬼？

&esp;&esp;寒意蚀骨。

&esp;&esp;接下来的数天，我接连参加多个聚会，希望热闹欢乐的氛围可以将鬼邪驱赶。

奈何那道目光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