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泉先望着棋盘，愣住了。

&esp;&esp;“今日先到这里，我先告辞，谢过王宫这几日的招待。”

那人起身，竟然没把这局下完，对于王宫的挽留，也毫不在意。

&esp;&esp;他只温和一笑：“此处没有我想要的学生。”

&esp;&esp;“你是什么意思？”

小泉先听见了这句话——他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你给我回来！”

&esp;&esp;只有他逼走的师父，没有不要他的师父！

&esp;&esp;“目光短浅，骄横跋扈，不静不平。”

那人轻轻一笑，“鲛人王族子弟若是都像这样，恐怕离灭族不远了。”

&esp;&esp;那时泉先还很小，五六岁的年纪。

&esp;&esp;他记仇，为此苦练剑法——直到多年后，被一个名叫萧客的人族少年一顿好打。

&esp;&esp;他们说的都没有错，那时他目光短浅、骄横跋扈，不静不平，实在不是一个好人。

&esp;&esp;“你可知，如今的我，已经不是那时的我。”

&esp;&esp;另一家客栈中，一身素白的少年费力地将一个棋盘放在桌边，安静地说：“顾凝离，你收到合意的徒弟没有？如果没有，再来和我下一盘棋。”

&esp;&esp;顾凝离正在喝酒，一双眼微冷睨来。

&esp;&esp;泉先离开了鲛人海岸，凭着鲛人彼此的气息，追寻他到此。

这一路过来，是荒村、边关与高原，少年浑身伤痕累累，手腕上还凝着未干的伤，但眼底还带着清透的笑意。

&esp;&esp;泉先变了，也没有变，这股子执拗和疯劲儿还在，只是敛去了从前的天真与荒唐。

&esp;&esp;耳边有人议论：“鲛人被昆仑灭族了，就前几天的事，诶，你们听说了吗……”

&esp;&esp;顾凝离分神听了听。

&esp;&esp;他虽然是鲛人，但少小离家，又是半魔半神的躯体，对鲛人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esp;&esp;无事一身轻。

&esp;&esp;“我不收徒。”

&esp;&esp;顾凝离一笑，“小孩，你另请高明吧。

如果只是喝酒，我可以请你。”

&esp;&esp;

&esp;&esp;一群人翻着评论，群里消息很快过了一千条，但是每个人都乐此不疲。

&esp;&esp;火锅汤在面前烧着，没人动筷子，都围着手机傻笑。

&esp;&esp;他们好像……要红了！

&esp;&esp;“你们看他。”

&esp;&esp;魏惊鸿比较淡定，这几天他跟大家也熟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素人，背后没公司，但来头好像不小——某国外知名大学毕业，高知家庭出身，演戏好像是为了体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