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舞讶异看着她。

&esp;&esp;清辞道：“说起来理亏的是我，分明他俩的婚事早有苗头，我却迟迟没有了断。”

&esp;&esp;信了秦承泽的鬼话，他先说只是传言，后说他会处理好，再是一遍遍讲他的无可奈何。

&esp;&esp;清辞从腰间解下个酒袋，这是她出霁月楼时路边买的，她拔塞饮了一口。

&esp;&esp;“郡主知道他是什么人，却还要嫁他，如此义无反顾，我自愧不如。”

&esp;&esp;她做不到，也不明白郡主的心境。

&esp;&esp;喜欢他什么呢？那些死生契阔天花乱坠的承诺都是假的，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呢？

&esp;&esp;“我也不明白，两年了，郡主有无数个机会让我撞破秦承泽的面目，可她都没有做，为什么今时今日按耐不住了呢？”

&esp;&esp;闻言，小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郡主只让我盯着你。

我可以肯定……郡主不打算对你下手。”

&esp;&esp;清辞又饮了一口酒。

&esp;&esp;“好一个痴情又大度的郡主。”

&esp;&esp;她脑海中回放起那一室香艳，秦承泽身下的女子肤如玉脂，身段柔如拂柳软若春水，当真是我见尤怜。

&esp;&esp;她也听闻南淮郡主才貌双绝，南境王视之为掌中宝。

&esp;&esp;当真便宜了秦承泽那厮。

&esp;&esp;“你少喝点，这在府里头，你喝醉了不像话。”

小舞心中那道隔阂不知不觉淡去，又像先前那般唠叨起她。

&esp;&esp;清辞低头间，小舞瞧了她眼中血丝。

&esp;&esp;小舞突然于心不忍，“那就喝点，喝点能高兴些吧。”

&esp;&esp;烈酒灼喉，清辞笑了笑，“我会那么努力习武，会讨好秦承泽，是有原因的。”

&esp;&esp;小舞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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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喝多了

&esp;&esp;“我亲眼看见师父杀死要逃跑的师姐……我告诉自己，我要变强，总有一天我会不惧怕师父，我不要一辈子活在威胁之下。”

&esp;&esp;“……”

&esp;&esp;“秦承泽是我的主子，他是除太师之外，唯一能在师父手下留我命的人。”

&esp;&esp;“……”

&esp;&esp;“所以我勾引了他。”

&esp;&esp;清辞说完，轻轻笑了一声，似是自嘲。

&esp;&esp;小舞沉默良久，缓缓道：“你没有错。”

&esp;&esp;清辞将满满一袋酒一饮而尽，灌得过急，唇边溢开了些许，她抬袖抹去。

&esp;&esp;“我以为我跟他之间，我是那个猎手，可原来，他不过是想把我这把刀揣进兜里，更好的使唤。”

&esp;&esp;“……”

&esp;&esp;“后来……他对我笑一笑，我就为他肝脑涂地。”

&esp;&esp;清辞提着酒袋子倒了倒，倒不出一滴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