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靠近市中心，加油站车流较多，队伍纵向排了不少，只有自助加油机还有空位。

&esp;&esp;傅征停好车，取了油卡，推门下车。

&esp;&esp;燕绥嫌下车麻烦，从未试过自助加油机，看他动作熟练地把加油卡插进磁卡孔，输入密码按下确认。

&esp;&esp;她往常从不关注这些，顶多百无聊赖地看着加油机显示屏上的数字一格格飞快跳跃。

这会看他提了油枪加油，从敞开的车窗里半探出身子。

&esp;&esp;傅征开了油箱盖，手指往上扳动油枪手柄，扣上锁扣后他松手，侧目看她。

&esp;&esp;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有些低，他的眼神就贴着帽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esp;&esp;许是加满要一会，他没一直站在车后，走了几步倚着车门，从口袋里摸了块水果糖递给她：“买烟，零钱找不开我就换了一把糖。”

&esp;&esp;他又摸出块糖，剥了糖纸喂到她嘴边。

&esp;&esp;燕绥张嘴含住，礼尚往来地剥了自己手里那块喂给他。

&esp;&esp;晒了数小时的车厢气温闷热，她上车起就脱了外套，只穿了一身衬衫，衣袖半卷，露出一大截雪白皓腕。

腕上系着根编织精巧的黑绳，坠了粒精致的铃铛。

&esp;&esp;傅征的目光凝在她的手腕上，停留了数秒。

&esp;&esp;燕绥以为他在打量那根手链，晃了晃铃铛：“铃铛芯拔掉了，所以没声音。”

&esp;&esp;这是郎晴在她到燕家一周年送她的礼物，铃铛会发出声音，老师不让带。

她又实在喜欢，后来还是燕戬捏着小镊子拔掉了铃铛芯。

她这才偷偷带着上学，小心地藏在袖子里。

&esp;&esp;时间久了，编绳磨损严重，几乎每隔几年都要换一次。

从红绳子渐渐换成黑绳子，大部分时间都没舍得取下来。

&esp;&esp;油箱加满的提示音响起，傅征回过神，咬着水果糖，拔油枪架回托槽，关紧油箱盖，取卡，打印。

他从车尾绕过来，开门上车。

&esp;&esp;车来车往，燕绥嗅着这混着汽油味道的烟火气，咬碎了那颗水果糖，含糊不清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esp;&esp;傅征转头看了她一眼，握着档把的手越过中控牵住她。

&esp;&esp;他的掌心温热干燥，从握住她起，手指就不安分地沿着她的指缝根根插入，直到最后严丝合缝地和她十指相扣，他终于满意。

&esp;&esp;分神看了燕绥一眼，他咬着糖，学她刚才的语气，问：“怎么了？”

&esp;&esp;“有个事要跟你说。”

燕绥酝酿了下，解释：“前两天网上曝出过一个我的视频，视频里不止有我，还有你。”

&esp;&esp;傅征很少上网，自然也不知道这回事，闻言，凝神听她继续往下说。

&esp;&esp;“是那天在泰拳馆的监控录像……”

她轻咳了声，绕过彼此心照不宣的那件事，说：“我他与爱同罪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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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燕绥对警局办公的流程了解不多，傅征又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见她目露迷茫，解释道：“目前只确认程媛和李捷有往来，警方在以程媛为突破口，继续审讯调查。”

&esp;&esp;“如果能进一步获取有用的信息或者核实证据，就能传唤程媛配合调查。”

傅征意味深长道：“不过李捷口风严实，大概是觉得警方搜查不到什么证据，绝口否认和程媛有过密往来。

我今天一大早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esp;&esp;“我明白了。”

燕绥听懂他的暗示，李捷这事她也不急于一时，更让她感兴趣的是傅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