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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龚致远连忙道:“打人者并非温员外,乃是——”
&esp;&esp;“罢了龚兄!”
温彦之打断了龚致远,生怕他把“刘侍郎”
三个字说出来引人探查,“走一遭便是,本官也好瞧瞧张公子是个什么情状。”
&esp;&esp;“温兄!”
龚致远咬着牙根一拉温彦之,小声道:“进了御史手下,哪还能有好的?”
&esp;&esp;温彦之冷笑一声,看着那巡按几人:“总归我也不是头一回进了。”
&esp;&esp;
&esp;&esp;原本胥州城只是南巡路线上的一处歇脚地方,温彦之万没有料到,竟会出如此多的波折。
现下,吕世秋之死尚无线索,其妻子儿女犹如消失,好容易出门听戏,竟还惹了这么个张公子。
&esp;&esp;龚致远心里比谁都急,自称是人证,赖着巡按等一行,一路跟到胥州御史监了,还在温彦之后头道:“全赖我!
都怪我非拉着温兄去瞧甚么百戏,若是呆在屋中,哪会有如此事情!”
&esp;&esp;温彦之此时心中着紧,也不想龚致远太过操心,只道:“张公子当日的位置亦怪我坐错了,踩他脚的也确然是我,若说是错,则都在我,龚兄何错之有,万勿再自责。”
&esp;&esp;龚致远脑中一转,同温彦之低声道:“温兄,那张公子,是李侍卫打的,李侍卫,又是刘侍郎授意的,我听下人说,是张公子自己背着荆条来府上负荆请罪,求打来着,刘侍郎不过遂了他的愿罢了。”
&esp;&esp;“哪有如此遂愿的?”
温彦之哭笑不得,“负荆请罪皆是逢场作戏,晓得意思便好,那蔺相如又何曾真拿荆条抽了廉颇?”
&esp;&esp;“可廉颇也没让蔺相如给自己跪下呀。”
龚致远愤愤道,“温兄你曾同我说过,你在宗家连父亲都难见得能跪上一次,此生便只跪天地君主,他张公子是谁,难道能大过皇上去?”
&esp;&esp;这一言像是醍醐灌顶,温彦之总算明白了过来:“难怪!”
&esp;&esp;“难怪刘侍郎要打他!”
龚致远也一拍大腿,“刘侍郎是钦差大人,不就是今上的一道门脸,张公子那话往大了说,就是治个悖逆天子、株连三族的罪都嫌轻,何况只是将他一人打成那样!
温兄莫怕,如此这番,更无你事了。”
&esp;&esp;温彦之却摇了摇头,“此事,难了。”
&esp;&esp;龚致远还来不及问如何难了,两人已经被代入御史监大堂中。
大堂上坐着胥州御史监察,姓胡,堂下轮椅上坐着颤颤巍巍的张林芳,正同胡监察痛诉情状,其旁还撑了个床架,上面竟躺着个鼻青脸肿不成人样的男子,见着温彦之二人走近,还呜呜地叫了起来,一张嘴便见当中大牙都没了,脸色左右三道血疤,两眼乌青,着实可怖。
&esp;&esp;温彦之被骇得倒退一步:这是张公子?!
两日不见,竟变成这样!
&esp;&esp;“温员外,可是?”
胡监察在张林芳的痛哭声中,拭了拭眼角,捧着心口道:“下官见过温员外,如今案子压在堂上,按本府规矩,案中不讲品级,下官先提前与温员外行过一礼。”
说罢,作揖一番,温彦之也回了,于是便招人升堂。
&esp;&esp;温彦之头皮有些发麻,左右一见,此行中除却他与龚致远,府中见过张公子受打的下人只来了两个,可张林芳那边,竟是乌压压站了十多个人,不仅是家丁、戏楼店家,仿若还有两个是当日戏楼中,同张公子一道的纨绔。
甚至,站在张林芳前头的人,正拿着一卷状纸,貌似个颇有经验的老状师,正拈须斜眼看着温彦之与龚致远,不知想着甚么。
&esp;&esp;看来,是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