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裘舟道：“我记得你没有种花的……习惯。”

&esp;&esp;他本来想说爱好，但仔细一想，周厉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有的只是各种矜贵的习惯。

&esp;&esp;他熟悉他的习惯，却从未见他表露什么喜好。

&esp;&esp;“也不是习惯，算是一种消遣吧。”

周厉解释说：“刚醒来的时候，我的记忆很乱，常常会头疼。

平时还好，若是疼得厉害了，我就会种一株花。

刚开始还是摆在家里的，后来越种越多，就单独辟了个花房。”

&esp;&esp;他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谈论一件很小的事情。

裘舟却觉得自己的心被重锤击打了一下。

&esp;&esp;“头疼，是因为服用了浮生丹吗？”

他压下情绪，轻声问。

&esp;&esp;“嗯。”

周厉应了声，随即轻笑道：“说来挺可笑的。

我那时太自负了，自以为安排好了一切，却没想到被自己的系统摆了一道。”

&esp;&esp;裘舟垂眸，没有应声。

&esp;&esp;周厉想起自己与裘舟的诀别，一时有些心虚，便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问：“说起来，前几日我就想问你。

结果不知怎么，竟忘了。”

&esp;&esp;裘舟道：“什么事？”

&esp;&esp;周厉随口道：“也不是大事，就是想问问你的系统是几号。

当时我发现咱们的任务全然相斥后，突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就有些怕你分配到我以前那个系统。

不过想想，概率挺低的。”

&esp;&esp;裘舟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esp;&esp;周厉抬头，却被裘舟眼中难言的情绪惊住了。

他有种预感成真的感觉。

&esp;&esp;“是006吗？”

周厉迟疑问。

&esp;&esp;裘舟轻轻点了点头。

&esp;&esp;周厉当即握紧了他的手，紧张道：“立即换掉它！

虽是系统不能直接伤害宿主，可他……”

&esp;&esp;“已经换掉了。”

裘舟反握住他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

&esp;&esp;周厉松了口气，随即又察觉不对，上下打量裘舟，紧张问：“他是不是已经对你做过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