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隔着屏幕，她好似都能看见何虎两指夹烟，悠哉地吸了口，揶揄地说：你老公告诉我的。

&esp;&esp;药膏抹匀渗入皮肤，谢观棋顿了会，不肯放她走，而是把她的手轻放在自己大腿上，笑着说：“很多东西瞒不住，尤其是感情，相处几天后他就猜到了。”

&esp;&esp;“哼，人家说的是看见我们在花坛边牵手。”

&esp;&esp;他笑容很淡，仔细观察她冻伤的手指，不说话。

&esp;&esp;“你总是偷偷牵我的手，说不定读书那会儿，也被熟人看到过。”

她拍他肩膀，竟在十年后担心往事，“该不会真的有吧？”

&esp;&esp;谢观棋平铺直叙地说：“应该有。”

&esp;&esp;教学楼后的车棚四面透风，一处暗一处亮，那天他们出来时将近十一点，已经过了晚自习下课人流最多的时候。

她的脸埋在围巾里，原地轻轻蹦跳暖和身子，等他开锁拿车。

&esp;&esp;两人站在不起眼的远光处，她挪着步子近他身侧，在他弯下腰时，两只手悄悄伸入他口袋里，眼眸立马弯起来。

&esp;&esp;他回过头，她笑着呵出白雾：“好冷哟。”

&esp;&esp;“还在学校。”

&esp;&esp;“我们又没有牵手。”

&esp;&esp;谢观棋低头看一眼，目光越她头顶和愣在后方的张昱对视，静了半晌，突然握起口袋里那双手，合掌搓她手背手指。

&esp;&esp;秋露显然一怔，难得有说话结巴的时刻：“还、还在学校。”

&esp;&esp;“我送你一对手套，免得你长冻疮。”

他恍若未闻，只问，“还冷吗？”

&esp;&esp;她挪得离他更近了些：“冷。”

&esp;&esp;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让他想到学校后门那只爱趴在围墙上晒太阳的小猫。

&esp;&esp;“再帮你搓一下。”

他低声道。

&esp;&esp;几分钟后，谢观棋用余光送走待不下去的同学，眼瞧着她的尾巴又要现形，温度从她手上褪去，示意她上车：“回家吧，周日就去买手套。”

&esp;&esp;……

&esp;&esp;这么多年，那双眼眸里的情绪还是一目了然。

谢观棋回视她不善的目光，付之一笑：“如果我是大骗子，你就是小骗子，骂人也讨不了什么好处，下次不许说了。”

&esp;&esp;“凭什么？你是你，我是我。”

&esp;&esp;“你之前不是说，我是大混蛋，你就是小混蛋？”

&esp;&esp;“那不算。”

&esp;&esp;他和她说笑：“不管是什么，我们都是一类，不然未来的小小猪岂不是杂交？”

&esp;&esp;“哎呀。”

秋露抽出手，抓起毯子砸向他，起身绕过他时被捉住手腕拽到他腿上，熟悉的男性气息和力量制住她，见他半垂眸盯着嘴唇的位置，她的心跳比暴雨声还急。

&esp;&esp;两人的婚姻即将步入第四个年头，周围人也旁敲侧击问过他们，准备什么时候迎接家庭新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