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将金属翼往自己身后拢了拢，提姆手呈拳状放在唇前，重重地假咳了几声，提醒几个人不要太过分。

&esp;&esp;布鲁斯首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看向自己没有马上动身前去夷平猫头鹰的巢穴，反而回到蝙蝠洞的目的——站在他的家族成员之间的金发少女：“今晚覆盖整个哥谭市地表的东西是你做的吗？”

&esp;&esp;除了亲眼目睹伊南娜放出法阵的提姆以外，迪克，达米安和芭芭拉的视线都因为这句话而投在了伊南娜身上。

&esp;&esp;伊南娜微微歪了歪脑袋：“你是指法阵吗？是的话，那是我做的。”

&esp;&esp;布鲁斯微微眯了眯眼，低沉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法阵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他在回蝙蝠洞的路上联系过黑暗正义联盟的成员，但是看到他传过去的部分法阵图像的扎塔娜只给出了一个不令他过于意外但却并不能得到更多信息的答案。

&esp;&esp;“这是神代时期象征神明权能的魔纹，从你发给我的图像上看，它居然已经被神力激活了？难道哥谭现在有存活着的拥有完整神格的神明吗？”

扎塔娜的话语里充满了惊叹与兴趣，“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b，如果你处理不了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前往哥谭……”

&esp;&esp;然后，两个人的通讯就在布鲁斯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反语魔法使用者兴致盎然的毛遂自荐之中中断

&esp;&esp;与其去问不能马上达到现场，并且即使到了现场也不一定能够得出准确答案的人，他还不如直接去问制造出了这个法阵的人。

&esp;&esp;伊南娜抿了抿唇，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涉及到了她不能回答的部分，但是，她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父亲，也许……

&esp;&esp;“我可以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伊南娜看向布鲁斯隔着蝙蝠头盔的眼睛，“但是你必须要保证我们今天的谈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esp;&esp;一边的芭芭拉闻言主动开口：“嗯，我觉得才第一天认识你的我也许并不适合旁听你们今天的谈话，所以，能让我先说几句吗？”

&esp;&esp;“我只是汇报一下今天晚上的一些事情，然后就离开，”

芭芭拉看了看伊南娜，又看了看布鲁斯，在两者都点头表示同意之后将视线投向了布鲁斯，“利爪的‘尸体’我带回蝙蝠洞了，这些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晚上的行动，红头罩响应了。”

&esp;&esp;“他回应了便士一的紧急通知，保护了在暗杀名单上的急冻人，维克多弗莱斯。”

芭芭拉一边说着，视线一边在布鲁斯的脸上逡巡，即便隔着蝙蝠头盔，并不能看到他所有面部表情的变化。

&esp;&esp;随着芭芭拉的声音响起，蝙蝠洞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在阿尔弗雷德发出紧急通知之后曾与杰森有过联系的提姆微微垂下了眼睑。

&esp;&esp;整个人包裹在蝙蝠侠的制服里的布鲁斯根本看不出任何特别的情绪波动，他只是微微点头并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说：“我知道了。”

&esp;&esp;但是从来都不是依靠人类的外在表现来判断一个人的思维的伊南娜却能够感觉到他因为这句话而产生的极为强烈的情绪波动。

&esp;&esp;地球人类的思维果然非常的难以理解，伊南娜微微歪了歪脑袋，这些人明明都非常在意那个名为“红头罩”

的人，但是却选择强行压制自己的情绪，不表现出来。

难道不让人知道自己的心意是地球人类的某种特殊传统吗？

&esp;&esp;芭芭拉没能看到布鲁斯的反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觉到了某种失望，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得到布鲁斯的什么反应，但她作为亲眼见证过杰森死亡之后布鲁斯的悲恸，又亲身经历过杰森不可思议的死而复生之后的所作所为的人，她无法不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