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哥，为什么不打针啊，我还想要

&esp;&esp;针筒。”

&esp;&esp;“挂了水就不用打针。”

&esp;&esp;“哥，我还是

&esp;&esp;关白羽从医院回家的时候，带回去两个之前用来装“盐水”

的大玻璃瓶，一个针筒，还有两个拇指大小的小玻璃瓶。

&esp;&esp;这小瓶子也是装药的，护士把里面的药用针抽出，打到挂水的玻璃瓶里给关白羽用了之后，就将之搁在一边，见关白羽眼巴巴地要玻璃瓶，就问他这个要不要。

&esp;&esp;关白羽当然要，石振就把这些瓶瓶罐罐拿去洗干净，给关白羽带回家。

&esp;&esp;一路上，关白羽都喜滋滋地在三轮车里玩瓶子，还对石振说：“哥，这个小瓶子的盖子，大概是橡胶做的，它能用来当橡皮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没有橡皮用，就跟赤脚医生要这种瓶盖，他看我可怜，总会给我几个。”

&esp;&esp;“我知道。”

石振笑了笑，九十年代以前，整个国家都处在物资非常不丰富的时期，任何一样旧东西，都能开发出新用途来。

&esp;&esp;这种药瓶上面软软的瓶盖拿来当橡皮用的事儿，随处可见。

&esp;&esp;至于大玻璃瓶……他家也有从赤脚医生那里带回来的盐水瓶，他爸去地里干活，就用这瓶子装水喝。

&esp;&esp;他们回到家已经中午了。

&esp;&esp;早上没去摆摊卖饭团，家里有一大锅糯米煮的白米饭，石振就随便吃了点，至于关白羽……糯米不好消化，石振给他煮了碗面条，杂七杂八往里加了点蔬菜，还加了几片瘦肉，一个鸡蛋。

&esp;&esp;关白羽靠在床上，一口一口慢慢吃。

&esp;&esp;挂水的效果立竿见影，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多了，就是吃东西的时候喉咙特别疼……

&esp;&esp;关白羽没跟石振说这事儿，但石振见他吃得慢，想到医生说他喉咙里全烂了，就知道他一定疼。

&esp;&esp;等关白羽吃过面条，石振就找到关建国他娘，跟她买了一只母鸡，杀好剃毛之后，又把这只鸡的鸡油扯下来，厚皮也用剪刀剪了个干净，放进锅里炖。

&esp;&esp;关白羽病了，需要吃点好的补一下。

&esp;&esp;鸡炖了两小时，等炖好，石振把鸡和大部分鸡汤捞起来，又在剩下的鸡汤里放米和水，煮粥。

&esp;&esp;不管是炖鸡还是煮粥，都不需要一直看着，期间石振时不时去看关白羽。

&esp;&esp;关白羽回家后睡了一小会儿，但大部分时间醒着，石振也不让他学习，只让他用收音机听广播。

&esp;&esp;这会儿把米下锅之后，石振又进去了，问关白羽要不要喝水。

&esp;&esp;关白羽喉咙痛，不是很想喝，但石振都问了，他还是喝了一点。

&esp;&esp;“饿不饿？”

石振又问。

&esp;&esp;关白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