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必须‘舒服’篇：

&esp;&esp;李瑞：程叶，这个时候要说什么？

&esp;&esp;程叶：呜……舒、舒服……

&esp;&esp;18、一套竹刀

&esp;&esp;北方初冬的时候常有大雾，路边一人多高的芦苇被风吹得直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单瞧着上面那层白霜就觉得冷的慌。

&esp;&esp;每次起雾的时候，大概是学生们最高兴的时候。

军分区的学校都带了一点军事化作风，早上起来要跑操，从六点开始要跑一个小时，这就意味着每天必须五点半起床。

夏天的时候还没什么，到了冬天这可真是起不来。

&esp;&esp;李瑞早上起来先瞧窗户外边，瞧见漫天大雾，看不清自家院子门的时候，就抱着程叶再睡个回笼觉。

&esp;&esp;程叶怕寒气，往往李瑞一动弹他就醒了，也不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就往李瑞那边挤，小声嘟囔着冷。

&esp;&esp;李瑞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给他塞了被角，搂进怀里取暖。

“程叶，今天下课以后，还去夏叔那儿？”

&esp;&esp;程叶被捂得暖洋洋的，挨着李瑞蹭了蹭，“去啊。

夏叔说今天要教我用刀了，我想早点去……”

&esp;&esp;李瑞捏起程叶的手，小孩最近在学着用毛笔，手上长了薄薄的茧子。

也是，程叶本来就不是天生聪明的人，老夏眼又挑，除非做得特别好才夸奖一句，程叶学起这些来，难免要加倍刻苦。

&esp;&esp;“真碍眼。”

李瑞揉了几下，皱着眉头抓起程叶的手，凑在嘴边咬了一口。

牙齿在薄茧上磨动几下，没敢使大劲，倒是让小孩痒得笑出来。

&esp;&esp;两人在床上磨蹭半天，这才穿衣起来。

程叶的衣服是一起压在被子底下的，拿出来的时候还很暖和。

他穿好衣服，又去床脚拿了暖水袋出来，昨天晚上的水已经冷了，摸着微温。

&esp;&esp;李瑞家里没人，他妈跟他爸吵了一段日子以后，最终还是妥协了，一起去林场那边收拾新房子去了。

李瑞洗漱完，带着程叶直接去后边吃早饭，他家这些日子都冷清得很，除了程叶，没有一个人来。

他爸那些朋友哥们儿都跟着去了新房子那边，帮没帮上忙不知道，反正他妈渐渐没了好脸色。

也是，她一直看不惯这些人，总觉得太粗鲁。

&esp;&esp;程奶奶起的早，这会儿功夫都盛好粥等着他们了。

她瞧着两个孩子吃完，送他们出门，嘱咐李瑞，“天气预报说要降温，路上估计得结冰，你们走慢点，不用太着急啊。”

&esp;&esp;李瑞应了一声，等着程叶爬上车子，带着他走了。

&esp;&esp;程奶奶没敢在门口多等，她自病了一场之后，身体没有以前好了。

往年冬天的时候还能串门去找老姐妹聊天说话，今年只在家做些鞋样子，也不出去了。

家里倒是也暖和，程老大拿车运了好些煤炭来，堆在墙角，早就生上小炉子了。

&esp;&esp;程奶奶做的是小鞋，她手工好，农场里几个小脚老太太们都喜欢，还有托人来买的。

冬天的时候，倒是能赚上点钱，她总觉得自己身体不大好了，怕程叶以后吃苦，钱这东西，多留一点算一点。

&esp;&esp;程叶每周五放学都去老夏那里学半天。